且這樣的預感在越對她多瞭解一分,就越強烈了一分。
正因為對自己的感覺相當明瞭,所以他必須在被逼入無路可退的境地而不得不付出自己之前,就先從童淨暄那裡獵取到他所即將付出的東西……
曾經生存於黑暗的生物,絕不會在光明處先暴露自己﹔而自尊心強的生物在想得到某件事物時,也絕不會伸手去乞求他人給予。既不能暴露自己又不乞求給予,唯一的方法就只有設下陷阱計誘獵物入網──就像咒障一般,這已成為他一貫的處世原則。
望月悠注視尚狄洛特良久,最後嘆了一口氣,“如果你能這麼確定,那我也不便再說些什麼。但我仍必須謝謝你,就算你那麼說,我知道你會願意成為候選新郎,其實有部分原因是為了我和雷伊克的緣故……
尚狄洛特笑了笑,沒說什麼。
望月悠又想到另個疑問,“但是,你為什麼不告訴童淨暄她真正的身世?”
“還不到時候,而且要講也不該由我來講。”
“早一刻告訴她,不是可以讓她早點有心理準備去面對蒙特拉法瑟的一切嗎?”
尚狄格特的笑容轉為促狹,“何必呢?說不定她喜歡驚喜呢!”
看見尚狄洛特的笑容,望月悠突然為童淨暄擔憂了起來,雖然在這場有計畫的政策婚姻中,她是選擇的那一人,但說不定比較值得同情的人也是她──因為她必須面對的是尚狄洛特這個心思高深莫測、連性情也難以猜測預料的人。
“雷伊克那邊呢?西西里那方面有任何動靜嗎?”尚狄洛特問道。
望月悠搖頭,明顯流露出擔憂的神色,“仍舊不見絲毫異樣的動靜,那群人似乎打算一直按兵不動到童淨暄回去為止,真不知道他們究竟會採取什麼樣的行動。”
尚狄洛特揚唇,看似溫和的唇角弧線裡隱約有種睥睨一切的高傲自信,他漫不經心的笑道:“他們遠稱不上是絕頂的對手,最多隻能算是一群只看得見紅布的公牛,發狂時也許可以稱得上是一種麻煩,但他們不會有機會傷到任何人的,他們會在跑出柵欄前就被制伏。”
看著尚狄洛特的笑容,望月悠的心裡又升起同一種感覺──即使認識尚狄洛特這麼多年,自己仍然無法猜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雖然西西里那方面有雷伊克在戒備著,但究竟會是哪一個派系有所行動根本無從預料起,若要說已經掌控住一切情況未免嫌早。然而尚狄洛特絕不是一個會口出狂言的人,他會這般自信的認定西西里那群人不足堪慮,一定有他的理由。
他只是不明白,尚狄洛特究竟還做了哪些事,讓他如此不將西西里那群人放在眼裡?從認識尚狄洛特的那人起,他就一直無法真正瞭解在視線範圍之內,尚狄洛特都在想些什麼。
“對了,還有一件事。”拉回思緒,望月悠想起今天來找尚狄洛特的目的,“其它候選人已經陸續知道你搶先一步到臺灣來找童淨暄的事,不過我想大概還得經過幾天他們才會全數知曉。”
尚狄洛特優雅的輕嗤了聲,“那不足堪慮,那群紈褲子弟不可能聰明到有辦法來妨礙我。”
望月悠又是無法不認同的一笑,“的確如此。”
談完正事,尚狄洛特優閒的走向窗邊,望著窗外藍天讚歎道:“啊!好一個美麗的春日午後,只是不知道……”他微頓,唇角的笑意有著不著痕跡的犀利,被太陽照得微玻У難凵褚慘��料志�猓�罷庋�葡械娜佔富鼓芄�嗑茫俊�
第二章
事情果然無法如童淨暄所願,她連續一個禮拜都到尚狄洛特的辦公室用午餐。
原因是她被威脅兼被綁架。
尚狄洛特像是早八百年前就算好她不會乖乖到他辦公室用餐似的,從學期一開始就專挑午休前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