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還是他,依舊沒變,一如既往的薄情涼薄。
我覺得莫名其妙,覺得委屈,如果不是看在蘇恆的面子上,如果不是看在那個人是他父親的份兒上,我才懶得去管這閒事。
我葉楚楚像是那種同情心氾濫,隨便一個人淋雨就會去給他送傘的人?
我原本已經卸下的心牆再次豎起滿身防備和冷刺,我揚起一抹譏諷的嘲笑:“這才是真正的蘇墨啊,怎麼?終於忍不住了?裝啊,繼續裝啊?怎麼不裝了?”
音落,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不顧外面的大雨,我扭頭走進雨幕裡。
“混蛋,你瘋了是不是,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去追。”蘇媽媽的聲音混合著嘩嘩的雨聲模模糊糊的傳進耳中。
我加快步伐,跑了起來。
雖然有點刺痛,但是我的心底更多的是鬆了口氣。
還好,蘇墨終於露出了他的真面目,否則我就真的要栽進去了,就差那麼一點……
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受不了別人對自己好,一旦感動,就容易心動。
或許是跟我的經歷有關,我最受不得的就是別人對我好,一旦對我好,我會忍不住的依賴這個人,卸下防備和偽裝,所以我也很容易受傷,所以蘇璟的事才會給我那麼大的打擊,並且讓我恨不得從此與他劃清界限,形同陌路。
這是我為了不讓自己受傷,保護自己的方式。
就如同我處理學校的那件事那般,關於那個人,我也是從此陌路,老死不相往來,只是在這之前,我似乎應該再見她一面。
94。他跟你小時候有點像
看見我跑出來,心中有數的蘇爸爸歉然的對我說了句:“抱歉。”
我停下腳步:“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跟你沒關係。”
想到此時下著雨,又想到我來的時候是蘇媽媽派人來接的我,此時我若是想回去似乎有些難。
我的視線落在他身後的車上,問:“能把你的司機借給我用用嗎?送我一程。”
“小鄧,送葉小姐回去。”蘇爸爸吩咐。
“謝謝。”道完謝,我上了車。
蘇爸爸的司機送我回去,而他,打著傘依舊站在雨幕裡,偉岸的身影透著落寞和寂寥,這樣的蘇爸爸讓我一下子就想起多年前那個夜晚,蘇墨在醫院那個同樣寂寥落寞的背影。
回到家,洗完澡後,我坐在梳妝鏡前抹護膚品,我的視線落在鏡子裡手腕處的鐲子上,頓時就生出一種摘下它的想法。
好不容易取下鐲子,手腕上的那道疤痕露了出來,猙獰又醜陋,像只蜈蚣一樣蜿蜒在我的皓腕上,又讓我生出一種戴上去的衝動。
我悵然,最終還是把鐲子扔進了抽屜裡。
我正想睡覺,手機卻響了起來,一見是蘇墨打來的,我沒有接,把手機扔到一邊,然後矇頭睡覺。
半夜,我被惱人的電話吵醒,一遍一遍的沒完沒了。
我痛苦的哀嚎了一聲,爬起來,不太痛快的接起:“喂?”
電話裡傳來初初奶聲奶氣的童音:“媽媽,爸爸出車禍進醫院了,我想去看他,可是成奶奶不讓我去,你能帶我去嗎?”
我起初有些懵,沒反應過來,心想我什麼時候有孩子了?
過了好幾秒我才猛然睜開眼睛,他剛剛說什麼?誰出車禍了?
想確認什麼,我問:“你是誰?”
初初有些鬱悶難過:“媽媽,我是初初啊。”
我從床上坐起來,終於確認,蘇墨出車禍了,我翻身從床上下來,開燈拿衣服穿鞋,這一系列的動作就這麼不經大腦思考的做了出來,自己一點意識都無。
“初初乖,在家等我,我馬上就過來,帶你去看爸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