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女輕聲道:“是我師姐。”她胸口起伏了片刻,顯得略微有些激動。葉衣眾人聞言皆是一愣:“赤練仙子李莫愁?”
他們在終南山上呆了幾年,這中原江湖形勢也慢慢了解不少,早已聽聞“赤練仙子”李莫愁之聲名,都知曉其師承古墓一派,乃是小龍女的師姐,武藝頗為精湛。可當年卻因私自下山,為小龍女的師父逐出師門,而後又多遭變故,性格轉而暴斂非常,為害武林,一手“五毒神掌”和“冰魄銀針”不知奪走多少人性命,武林中正派之人,無不欲殺之而後快。
小龍女一時間神色複雜萬分,自她棄練了絕情寡慾之法後,每每想起自己這位師姐遭遇,都不由嘆息不已,那幾次三番前來古墓中尋自己樑子的事情,倒也看得淡了。
她愣愣地瞧著門口,眼見那一身杏黃道袍的女子翩翩而入,面容如花似玉,肌膚純白似雪,竟是美得不可方物,引得周遭眾人連連將目光投來。身後跟著她那徒兒洪凌波,兩人亦是一般的美貌,只不過看上去比師父要生澀許多。
她二人越走越近,李莫愁朝著屋內略一打量,立刻便瞧見了小龍女。
“師妹?”她神色訝然,顯然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自己這頗有恩怨糾葛的同門。
小龍女起身施禮道:“小妹見過師姐了。”
李莫愁早已得知小龍女嫁人的訊息,又知明教再鍾南山上設立分壇,是以平日再不敢輕易上山,卻沒想到今日竟是在山下見到小龍女,當下冷笑道:“好師妹,嫁了如意郎君,就也如我一般叛出古墓了麼?看來師父她那般寵愛你,還傳你玉。女心經,當真是瞎了眼。”
小龍女搖了搖頭,輕聲道:“師姐,我沒有叛出古墓,葉哥哥他破了我的誓言,他去哪裡,我就跟到哪裡。那玉。女心經,我沒有練,寡慾功夫,我也已經棄了,我現下里不想跟你打架,只想跟你好好說說話,可以嗎?”
李莫愁聽她話語,又望見她眸中那份懇切之意,心中登時一震,不由回想起年輕時與小龍女在古墓中那段相處時光。
要知道,二人乃是同門之誼,姐妹之情,年輕時亦相處得極好,一時之間,又如何能輕易忘卻?只是,李莫愁心中早已嫉妒極了,她怨恨師父偏偏鍾愛小龍女,古墓中的武功盡皆傳給了她不說,就連本門最高深的武學“玉。女心經”竟也只傳於她,卻不傳身為師姐的自己。難道自己在師父心中的地位,就真的比她差那麼多嗎?
想到此處,李莫愁一顆心又冷了下來,目中閃過一絲厲色,二話不說,揚起拂塵便向其擊去。
葉衣坐在一旁,死死盯著李莫愁的動作,眼見她面色變幻不止,時而溫柔,時而哀愁,直至面露兇光,便知她要出手。
眼瞧著拂塵向小龍女擊來,當下冷哼一聲,袖劍早已彈出,向著那拂塵一擋,只聽得“叮噹”幾聲脆響,李莫愁與葉衣便已各自收了兵器,分立兩側。
葉衣眼見小龍女臉色發白,神色間有苦楚之意,不由心疼道:“龍兒,算了罷,她既不念你同門之誼,你又何必為她傷心?”小龍女黯然低頭,再不言語,一旁石青璇見她如此神傷,連忙走到她身旁,輕聲安慰不已。
李莫愁瞧見眼前黑衣男子劍眉星目,器宇軒昂,武功猶是深不可測,心中早已猜出他的身份,冷笑道:“明教教主葉衣,年紀輕輕,手段卻是不錯。不僅讓我這天仙般的師妹為你心折,竟然還享著那齊人之福,收了二房,看她倆關係如此之好,你這本事,倒還挺大啊。”
葉衣雖知她是小龍女的同門,可見她手段毒辣,對自己師妹竟然也一樣下此毒手,心中登時無半分好感,亦是冷笑道:“既然李道長知道我的身份,卻還敢在此大放厥詞,更欲出手傷我妻子,你的膽子,倒也不算小。”
李莫愁聞言,心中登時震怒,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