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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越來越深,龔潤總算是開車趕到了他之前所說的那棟爛尾樓,跟繁華的京都市區相比,這裡實在是太荒涼了,不過倒也確實是一個藏身避難的好地方,林逸將井上源從後備箱裡抱了出來,三人躲進了爛尾樓裡面,還找了些雜草和枯枝生了個火。
漫漫長夜,林逸和龔潤過得一點兒也不無聊,兩人喝著從竹葉青酒館“打包”出來的清酒,聊聊人生,聊聊理想,最後聊著聊著就睡著了,至於昏厥的井上源,林逸在喝酒聊天之前就給他紮了兩針,足夠那小子睡到明天中午的了。
次日早上,林逸便開始他報仇的第二步了。
“啪!”
林逸將昨天晚上沒有喝完的一瓶清酒潑在了井上源的臉上,將其從熟睡的狀態中驚醒了過來,然後拍了拍手問道:“睡醒了嗎?”
井上源猝然驚醒,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五花大綁了起來,潑在臉上的酒水滲入進了眼睛裡,他使勁兒地眨巴眨巴了眼睛,方才看清楚林逸和龔潤兩人正站在他的面前,一副審問犯人的架勢。
“你們想要怎麼樣?”井上源惡狠狠地瞪著林逸,使勁兒地掙扎了一番,最後發現實在是掙扎不開,只得又安分了下來。
“我想怎麼樣?你猜我想怎麼樣?”林逸俯下身子,一把捏住了井上源的腮幫,冷聲說道,“現在給你弟弟井上駿打電話,讓他馬上到這裡來,除了這句話,你要是敢多說一句,我折磨你的方式絕對會很精彩!”
“你想用我把我弟弟引過來?”井上源桀驁一笑道,“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我為了他可以不遠千里地去你們華夏把他喜歡的女人夏紫菀給他擄回來當媳婦兒,我又怎麼可能害他呢?”
不提夏紫菀還好,一提夏紫菀,林逸的心裡就是一陣絞痛,澎湃的怒火瞬間湧上了頭頂,當即便是狠狠一耳光朝井上源的臉上扇了過去:“老子明話告訴你,不管你打不打這個電話,你們兩兄弟的命,老子都要定了,如果你肯配合的話,或許我會讓你死得乾脆點兒!”
“反正都是一死,幹不幹脆都無所謂!”井上源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笑道,“林逸,我今日栽在你的手上,你要乾脆地殺了我,還是慢慢地折磨我,你儘管放馬過來就是了,我們倭國人可不像你們華夏人那麼沒骨氣!”
“你想當硬漢是嗎?老子還真想看看你能硬到什麼時候!”林逸頓時火了,兩隻手左右開弓,狠狠地在井上源的臉上抽著耳光,分分鐘就將井上源抽成了個大豬頭,猩紅地鮮血順著嘴角往下流,兩邊臉頰腫得就跟包子似的。
井上源卻還是面帶笑意,吐詞不清道:“你就只有這點兒本事嗎?”
“不,你誤會了,剛才的耳光只是我的純發洩而已,真正折磨你的手段還沒用出來呢!”林逸陰笑著從衣服的內兜裡掏出了隨身攜帶的銀針,取出一枚在井上源的面前晃悠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銀針逼供,我好像記得《風聲》那部電影應該在你們倭國上映過吧,也不知道你到底看過沒有,如果你看過那部電影的話,應該就不會對我折磨你的手段而失望了!”
井上源的神情突然變得緊張起來,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他真的看過《風聲》那部電影,自然也就知道所謂的銀針逼供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那玩意兒忒殘忍了,別看它細如毫髮,卻足以將一個意志力堅定的彪形大漢折磨得死去活來!
“這個電話你還打嗎?”林逸再一次問道。
井上源搖了搖頭,冷靜地說道:“林逸,我的情況可跟《風聲》裡的吳大隊長不一樣,你不是要從我的口中得到什麼資訊,而是要迫使我去做一件事情,即使我承受不住你的銀針逼供,答應了你,可是隻要你一旦停下讓我打電話,我還是不會打的,你總不能一邊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