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扇窗戶之旁。
他的手已握在劍柄上。
雨從窗外飛入,打溼了窗前的地。
窗外也是隻有雨,沒有人。
常笑的目光射向窗栓。
窗栓已斷下。
秋風秋雨,這種秋風,是否也能將窗栓吹斷?
常笑冷笑,身子斜刺裡一縮,左時往後一撞,撞碎了另一個窗戶,他的人卻風車般轉回,'奇/書/網…整。理'…提=。供'從先前開啟的那一個窗戶竄了出去。
他的身形快如飛箭,聲東擊西,更是令人防不勝防。
只可惜他無論從哪一個窗戶出去,結果都是一樣。
來的不是一個人,是三個。
三個瘦瘦高高的黑衣人,靜靜地候在窗下。
森冷的面色,銳利的眼神,三個人雖然面非同步同,神態卻並無兩樣。
他們的腰帶上插著一把刀。
新月般的彎刀,漆黑的刀鞘上畫著一隻半人半獸的妖怪。
常笑一竄出窗戶,就發現這三個黑衣人,他的人還在半空,身上已閃起了光,劍光。
三個黑衣人最左的一個看著常笑穿窗而出,卻完全沒有反應。
其他兩個黑衣人也沒有變化,簡直像是三個殭屍。
常笑並沒有將他們當做殭屍,著地轉身,劍一指,道:“什麼人?”
當中的一個黑衣人,冷冷道:“李大娘的人!”
常笑道:“李大娘要見我?”
黑衣人道:“她不要見你。”
常笑道:“那她叫你們來做什麼?”
黑衣人道:“殺你。”
常笑卻笑了,說道:“我好像不認識李大娘。”
黑衣人道:“她好像也並不認識你。”
常笑道:“那為什麼要殺我?是不是因為她犯了罪?”
黑衣人道:“這些話你應該去問她。”
常笑道:“她不是不要見我麼?”
黑衣人道:“你可以去見她的。”
常笑道:“哦?”
黑衣人道:“只要你能夠在她面前出現,她就不見你也不成。”
常笑笑道:“很有道理,她住在什麼地方呢?”
黑衣人冷冷道:“你離開了這裡再問也不遲。”
常笑道:“你們讓我離開這裡?”
黑衣人道:“你將我們殺掉,我們還有什麼能力不讓你離開?”
常笑道:“這也是道理。”他一笑又問道:“你們能否回答我幾個問題?”
黑衣人道:“不能夠,因為我們什麼事都不管,只管殺人。”
常笑卻仍問下去:“你們是不是從鸚鵡樓那邊追到這裡來的?”
黑衣人道:“他們兩個是,我不是。”
另一個黑衣人即時冷冷笑道:“你走得倒快,簡直就像是給老虎趕著的兔子。”
他似乎不知道趕著常笑的並不是只老虎,是個瘋子。
常笑沒有理會他,又問當中那個黑衣人:“你一直就在這間平安老店?”
當中那個黑衣人道:“我的確已在這裡不少時候。”
常笑道:“我那兩個手下,就是你所殺的嗎?”
黑衣人立即搖頭,道:“我雖然受命來殺他們,但殺他們的人卻不是我。”
常笑道:“那是誰?”
黑衣人道:“我來到的時候,他們已倒在地上,一個已化剩兩條腿,另一個亦已在白煙之中消蝕。常笑道:“當時你知道在店堂中,有沒有其他人?”
黑衣人道:“沒有,附近都沒有,我也想找出殺他們的人,因為昨天我們這邊也有一個人那樣子死在長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