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劍左拒,兩劍右擋,還有的十一劍卻向前面砍殺。
三個黑衣人的第八刀亦同時發動。
錚錚錚的一連串金鐵互擊聲聲暴響,在他面前的一個黑衣人一連給他迫退了四五步。
其他的兩個黑衣人卻同時推進了四五步。
常笑左拒右擋的四劍競不能封擋左右砍來的魔刀。
他甚至已感到了刀上的寒氣。
刀寒凜冽,常笑的心頭亦不禁一冷,大喝一聲,劍急忙回救。
劍到刀亦到。
錚錚的兩聲,兩把刀馬上被掃開,前面的一刀亦馬上殺回。
常笑再擋這一刀,被掃開的兩刀又砍上。
這是第九刀,常笑不知不覺之中已被那三把魔刀迫得打轉。
他的眼中已有了恐懼。
硬擋那幾刀,他握劍的右手已有些麻痺的感覺。
三個黑衣人的第十刀相繼展開,刀勢更詭異,更凌厲。
常笑的面色已變,忽一聲暴喝,連人帶劍滴溜溜一轉,整個身子煙花火炮一樣突然直往上飛射而出。
那一轉其快無比,他的劍更快,剎那劈開了三把魔刀,刀勢雖然已鐵桶一樣,同時被迫開,上下便有了空隙。
常笑當然不能鑽入腳下的泥上,卻可以拔起身子。
他渾身的氣力都已用上,雖則沒有翅膀,那一拔的迅速已更甚於飛鳥。
黑衣人的刀勢也不慢,但相較之下,還是慢了些。
刀勢一開即合,鋒利的刀鋒就像是虎狼的齒牙。
哧哧的兩聲,常笑左右雙腳各開了一道血口,右腳的靴底更被其中的一刀斬下,他的人卻已翻出了刀圈。
鮮血染紅了他的腳,他凌空一個翻滾,人已落在丈外,雙腳仍站得很穩。
三個黑衣人的反應也不慢,刀一收,身一轉,又殺奔常笑。
那剎那之間,常笑的左手,已多了一個紙包。
三個黑衣人才轉身,常笑左手的紙包已開啟,才撲上,摺起的那張白紙就已給常笑抖得板直,刀一樣飛出。
白紙上藍芒閃爍,卻旋即消失。
那些藍芒在白紙上雖還明顯,飛離了白紙,便不易察覺。
夜色深沉,風雨迷濛,十六枚鋼針雖已不少,但都是寸許長短,頭髮般粗細,在這種環境之下,根本就很難發現。
那正是從譚門三霸天心中剖出來的十六枚“七星絕命針”。
在常笑的內力催發下,那十六枚“七星絕命針”最少可以飛出丈外。
三個黑衣人現在距離常笑卻已不足一丈。
他們也看到那張白紙。
紙白如雪,只要還有些許微光,就很惹人注目。
他們的目光落在紙上,面上都露出詫異之色。
紙中即使有毒粉,在這暴雨狂風之下,也難起作用。
他們已想到毒粉,卻並未想到毒針,那一類的暗器本來就不會包在紙中。
他們雖然有一把魔刀,並沒有一對魔眼。
那也只是剎那之間的事情,兩個黑衣人突然伸手往面上摸去。
手還未摸在面上,他們的面色已發青,脫口猛一聲驚呼:“毒針!”
語聲還未在風雨中消失,他們的身子已然搖搖欲墜,卻連一個字都已說不出來。
那張白紙已被雨水打溼,尚未被雨水打在地上,他們已倒在地上。
還有的一個黑衣人居然沒有被毒針打中,一張臉已青了,他的目光下意識落在兩個同伴的面上,卻還未發現他們面上的毒針,眼旁已瞥見一道劍光凌空飛來。
常笑的毒劍!
三個黑衣人並不是站在一起,那十六枚毒針只能打中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