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說完便不再理會眾人,轉身進了後堂。
“切……有什麼了不起……”
有人小聲說道,其他人的表情也是差不多的意思。王思其見狀心裡也是想到,這商會怕是要變天了,老的只為了自己的地位,下面的只為了自己兜裡的那點銀子,難怪許記能一炮而紅。
各自散去,王思其心裡想著怎麼樣才能用僅有的五千匹布拖住許記,給他們儘可能的製造多的麻煩……
會長來到後堂,高傲的臉上翻起燦爛的笑容,輕輕敲了敲門:“大人,安排好了……”
“定遠吧?進來說話。”裡面傳出一個聲音。
會長把腰彎的更低一些,推開了門:“是我,張定遠。侍郎大人,您安排的事已經在做了……”
裡面小二手臂粗細的蠟燭照的燈火通明,坐了一箇中等身材,微微發福的男人,正慢條斯理的拔著茶杯裡的茶沫。此人正是戶部侍郎鄭廣進。
本來面無表情的鄭廣進聽見這句話,臉上露出一股厭惡的情緒:“我是在幫你擦屁股!你也配幫我做事。”
“是是是,大人教訓的對……”張定遠心裡都快吐了,錢你們拿了,也是你們不讓賣的,現在變成是我的問題。
“你是不是以為羅大人進去了,戶部就倒了?”鄭廣進身體前傾,語氣森然的說道。
“不敢不敢……”張定遠頭埋的更低:“不過我們現在手裡布匹不多,不一定能拖垮許記。大人有沒有辦法……”
“那是你的事情,我只給你說一句話,許記十天內,必須給我弄垮。不然別人以為是個人都能在長安城立足,那怎麼行。”鄭廣進嘴角一歪:“你最好處理好,不然別說這會長了,怕是命都沒有了哦!”
張定遠心裡一慌,連忙表忠心:“大人請放心!我一定做到!”
“行。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鄭廣進起身:“挑兩個好看的婢女,送到我房中。”
“是……”
張定遠一直等到鄭廣進走遠了,才站直了身體,乾枯的手叉在一起,就這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要不是眼睛裡光芒閃爍,都以為這豎了個木頭。
王思其這邊剛回到自己府上,吳祥福就跟了過來,經過剛剛的事,王思其對這些人已經完全失去了交往的心情。
“你來做什麼?”
吳祥福腆著臉:“之前跟你說的,旗袍的事……”
“沒門兒!你別想了,再說了,你的布不早就賣了嗎?”王思其毫不掩飾眼中的鄙夷之色。
吳祥福就跟沒看到一樣的:“賣了,我也沒說賣完了呀。而且,思其兄你家只是賣布匹,手裡的裁縫少的可憐,我那兒可是專門賣成衣的,裁縫一大把!”
“哦?”王思其心中一動:“這旗袍你一天能做多少件出來?”
看見王思其終於動了心,吳祥福嘿嘿一笑:“質量稍微差點,一天做個兩百件,不成問題的。而且許記的衣服賣的那麼貴,我們只要便宜拿出來賣,他們那邊肯定有很多找他們退錢的!”
“好!明天是他們開業的第三天,也別說我們不仁義。再讓他猖狂一天,今天晚上你就召集裁縫,這兩夜一天不停歇,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後天一早我就要跟他過過招。”
“那這錢怎麼分呢……”
王思其恨不得給他一腳,腦子裡就那三瓜兩棗的。要是許記活了下來,明年就會有趙記 錢記 王記,自己就是王記,都氣糊塗了……
“你想怎麼分?這旗袍的價格定的不會太高。”
“對面賣三五十兩還是要等的,我們十兩二十兩肯定沒問題啊!這分錢嘛……布匹我出一半,工人錢我出,你分我四成不過分吧?”
“行!”王思其果斷答應了,其實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