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太守與敵勾結叛國被抄家的訊息。
他此行上京都,為避免有人暗殺,故意隱藏身份,也改變了去京都的路線,卻陰差陽錯的避開了禍端,埋伏莫副將的人也不知他們是什麼人。
這邊被埋伏,那邊就傳出通敵叛國,如此巧合,怎麼看都有所端倪。
伏太守剛被砍了腦袋,底下的霍善榮就做了太守,這裡面沒有貓膩,周宗主是不信的。
牧雲山莫二當家查了多年,也查到了證據證明伏太守是被霍善榮陷害的。
只是朝廷黑暗,奸臣當道,翻案只會被趕盡殺絕,如此只有等。
等天變了,再把皇帝錯判的一樁樁一件件擺到明面上。
而霍善榮如此陰險狡詐,與他這等小人往來,指不定什麼時候也會被捅一刀。
雖看不起這等人,但明面上尚不能做得難看。
思索了片刻後,吩咐:“請人到正廳,奉上茶招待,說我尚在忙,稍等片刻就過去。另外再差人去把二爺手下的伏郎君請到前院去讓他們聚一聚。”
前段時日,牧雲山來信,莫二當家已和伏家二郎有了往來,便是寨主也在伏家餘氏那處治頭疾。
既有了私下的往來,那必然知曉了霍善榮是自己的殺父仇人。
這年輕人能到毅兒底下當差,更能借著機會入了蒼梧沈太守的眼,求得庇護,心計城府必然深不可測,且由他先來應付霍善榮。
伏危正與周知縣商量接下來的事情,外邊有小廝來報。
道是武陵太守來訪,宗主暫不得空,先讓伏郎君與霍太守一聚。
周知縣挑了挑眉:“你去見吧,我自會安排餘下的事。”
伏危抬手一揖,退出了屋中,隨著傳話的人往前廳而去。
前廳,霍善榮才飲下一盞熱茶,察覺廳外進來了人,以為是周宗主,放下杯盞,正要撐著扶手站起時,看到了養子,便又坐了回去。
“怎是謹之你?”
伏危拱手一揖行禮:“周宗主尚有事要忙,一會再過來,便先讓我過來與大人見一面。”
聞言,霍太守笑了笑:“正好,上次見面太過匆忙,這回讓我們父子倆好好的聊一聊。”
伏危立在原位
() ,面色平靜道:“承蒙大人看得起,只是已逝生父或許不想看到我與旁人稱為父子,所以大人還是以小郎君來稱呼在下。”
霍太守略一抬眉:“二十年的父子,說不要就不要,謹之你這是真的要與我撇清干係了?”
伏危抬眸,與之相視:“先不要的,是太守大人。”
在霍善榮沉下的眼神中,伏危面色淡然繼續說道:“大人說不知霍敏之所為,可在下一直認為是知道的。自在下雙腿被生生廢去,再被拖行至遍體鱗傷,最後躺在髒臭汙水坑中奄奄一息之時,想著欠霍敏之的,欠大人的養育之恩也都還了。”
“你此前來信,可不是這麼說的,若我有所求,非傷天害理之事你會相助,以此來還養育之恩。”霍善榮似笑非笑地提起這事。
伏危也笑了笑,笑意淺然,讓人看不透他心裡頭在想什麼:“大人身居高位,想要什麼都有,在下不過是一介小小幕僚,能幫得上大人什麼忙?”
霍善榮理了理袖子,往椅背靠去:“還真有一個只有謹之你才能幫上的忙。我舍不下你這個兒子,思來想去還是隻有想你回霍家這麼一個要求。”
說著,露出笑意:“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休妻娶琦兒,我便讓你回到武陵,回到軍中繼續做少將軍。”
縱使早已知曉霍善榮的偽善惡心,卻不承想能讓人噁心到如此地步。
霍善榮口中的琦兒是霍家庶女。
霍家子女有十人,原配嫡出就霍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