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預備怎麼還呢?”
宋寬發愣,突然間狼狽一笑:“最壞,大不了還給她當女婿去。”
“啊?”玉嬌一愣,“這可不成。”
“怎麼不成?”
“唔……”玉嬌的心怦怦跳,暗怪自己嘴快。不過她原來就對古代的盲婚啞嫁十分討厭,自然不會投這張贊成票。於是挺直腰背道,“夫妻可不能隨隨便便就能當的,沒有感情,何言比翼雙飛呢?夫妻得相扶相持一輩子,若不能同心,如何走過大半輩子的風風雨雨,共同孕育兒女子孫呢?寬哥,你說是吧?”
“怎麼樣才叫有感情?怎麼樣才能叫做夫妻同心?”宋寬又問,神色波平如鏡,並無絲毫情緒淌在臉上。
玉嬌卻被這話問得發怔:“什麼叫有感情,什麼叫夫妻同心……”她喃喃問自己,不得不搖頭,“嗬嗬……就當我紙上談兵說了這番話,其實,我也不懂這些。”
“夫妻感情是相濡以沫,夫妻同心是不離不棄。哪怕,一方先死,另一方也不得離棄而他娶……哪怕,為了任何理由,都不行。”
“誒?”玉嬌吃驚,宋寬為什麼忽然之間感觸頗深的樣子,難道——他已經有過妻子?心中某根線忽然之間被繃地發疼,她的笑顯得有些流於表面,撐得毫無靈魂。不知道為何,總心疼說這番話的寬哥。
不過——他只說,一方先死,另一方也不得離棄而他娶,並未說女方他嫁,這就說明,確實有些事情曾發生在宋寬身上,並且傷害甚深。
她不覺抬起手,摸了摸宋寬的側臉:“你不知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嗎?”
“嗯?”宋寬轉過臉來,不悅地皺眉。
玉嬌心中一愣,卻還是把話說了下去:“如果真的到了生離死別的境況,試問,你會捨得她陪你一起死嗎?”
“……”宋寬沉默了。
“嗬嗬……看咱們,都在說什麼呢!”這氛圍沉甸甸的,壓得玉嬌透不過氣,她不得不愉快笑出聲來,幫宋寬趕走那些突然而來的寂寞憂愁。
宋寬眼底的感激很顯然,揉了揉她的頭髮,道:“是啊,怎麼說起這些了。看看你年歲小,懂的卻不少,真是人小鬼大。”
玉嬌吐了下舌頭,又露出愁容:“不過,你真的決定還不出債就去當她家的女婿?”
“噗哈哈哈……”宋寬大聲地笑,“這話你也信麼?”起身捋了捋身上的短褂,問她,“活兒是找到了,不過還缺個人手,我就想找小薇一塊兒去。但是她在張家忙,就算了,我還回城裡去,今兒晚上不回來住,你幫我跟我娘說一聲。”
“不回來住?”
“嗯。”宋寬忙著挑了幾件衣服,隨意用布塊一兜就背到肩頭。目光一定,又加了一句,“可能三五天都不回來住了,賺到的錢我會託人給她送過去,你無須擔心。”
“……”她才沒擔心呢!
宋寬又越過她的肩頭,目光停留在小寶酣睡的臉頰,溫溫注視了一陣,方扭頭離去。
三五天不回來?玉嬌心中嘀咕,拿出那張棉被的憑據,赫然發現那上面的日期也正是三五天之後。那麼,宋寬是為了自己才找了份不用夜歸的活兒?還是……其實他根本已經發現自己是個女孩子了?
抱住自己的雙臂,玉嬌心驚。一抹悸動劃過胸口,激起她心房層層漣漪。
收拾好床桌上擱置的各種玉佩,忽然間有種想讓宋寬摸一摸這些玉的想法。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情有了這種奇怪的想法,但是僅僅有過一瞬,便被自己推翻了。若是預見到他真給人當女婿去了,不知道自己會是啥滋味兒。興許宋薇第一個就鬧到婚堂上去了,也不用她怎麼滴……
既然財物什麼的不用再避嫌,玉佩之類可以留下,但是銀票畢竟數額巨大,不防君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