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睛直直的盯著那一壺茶,一年多沒喝過像樣的茶葉,林東早已按耐不住想要嘗一嘗葉子的珍藏。
“這壺什麼茶?泡好了沒有?”林東問道。
葉子來到桌前坐定,心裡有些埋怨林東不去問自己這兩年過得如何,反倒是對一壺茶葉如此上心。
“這壺是雪寒水仙,長在雪山之巔,每年收穫不過幾十斤,大陸難得一見的好茶。”葉子輕聲說道。
“哈哈,夠兄弟,知道哥喜歡這口,不瞞你說啊,我這一年多連口像樣的茶水都沒喝過,過的真叫一個悽慘。”
葉子聽到林東叫自己兄弟,面色微變,但是並沒有說什麼,輕提茶壺在手,將茶水倒在兩隻精緻小杯內,將兩隻杯子清洗一遍,又重新像茶壺內倒入熱水,這一步叫做洗茶。
小巧的鐵質水壺架在一個頗為精緻的爐灶上,火苗不大不小,剛好可以保證水壺內的溫度,泡茶所用之水根據茶葉的不同對溫度也有著嚴格的要求,這種雪寒水仙要求的溫度在八十五至九十度之間,如果溫度不合適,泡出來的茶葉也不會完美。
葉子精於此道,這早在林東剛認識她之時便已經知道了,那時她還只是一個膽小怕事的小姑娘,轉眼間,葉子已出落成一位亭亭玉立的佳人,結巴的毛病亦是不復存在。
經過一番頗為複雜的工序,林東捧起茶杯一飲而盡,臉上說不出的滿足感,葉子在一旁輕笑,眼神總忍不住停留在林東平淡無奇的面上。
這時,院內傳來一片嘈雜之聲,惹得林東不勝其煩,品茶之時最怕打擾,亂了心緒,茶也就不香了。
“寶貝兒子!這是誰幹的?”一個憤怒之極的聲音在院內響起,聲音洪亮,嗡嗡作響。
“看來是正主到了。”林東皺了皺眉,起身向院內去,葉子有些擔憂的看向院中。
“沒事,我去去就回,你就在這等我,不要出去。”林東笑道,一轉身步入院中。
小院中此刻已經擠了不下百名軍人,手持著明晃晃的卡械,凶神惡煞。
一位年約五十左右的漢子正扶著熊大少在那搖晃,他身穿和林東一樣的將軍套裝,肩膀處一顆金星閃耀,一張大黑臉此刻隱隱有些發青,顯然已是憤怒之極。
“就是他!”熊大少看到林東出來,單手遙遙一指說道。
熊萬年看了看林東,低聲怒喝道:“來人,給我把這小子抓起來!”
“是!”
百餘軍人齊聲高呼,大小卡械抬起,對準林東。
兩名軍士走上前伸手便要抓林東,這時,院外有人大喊一聲,“慢!”
緊接著十幾名軍人湧入早已擁擠不堪的小院,各持兵器,將林東緊緊護住。
熊萬年帶來的這些人穿的是藏青色陸軍標準裝,而護在林東身前的軍人則是穿的土黃色野戰部隊軍裝。
“哼!帝都什麼時候輪到你們野戰部隊來管,你們是誰的手下?”熊萬年一看有人阻攔暴喝道。
“將軍,在下劉順,乃是黑風谷要塞羅斯中將手下。”一位身材瘦長的軍人施禮說道,他的軍銜只是上尉,但說起話來不卑不亢,自有一番軍人的尊嚴。
熊萬年心頭一震,“這些人是羅斯的手下!”羅斯公爵雖是進入軍務部未久,但已是軍功顯赫,一個人獨守帝國西大門,拒敵數十萬,而且羅斯的軍銜也比熊萬年要多一顆金星,又是皇族中人,熊萬年面色顯得凝重起來。
“我和羅斯中將雖是同朝為官,但是本將軍也不能因此徇私,這人冒充帝國將領在帝都行兇,我身為帝都城防軍自然不能視而不見,來人,將這位小哥請到城防軍總部去。”
熊萬年打定主意要將這事做到底,一口咬定林東的罪行,先抓起來再說,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