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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在手背鋪展。

她的睫毛倏忽抖得厲害,眼珠子轉來轉去,終於睜了下來。

喬言幾難控制,摟住她的雙肩,將她整個擁入懷裡。

嘴唇摩挲著她的耳廓,低喃著,“你嚇死我了。”

她半睜半闔著眼睛,痠痛的身體散了架,被他揉得咯吱咯吱叫。頭一歪,垂落在他的手臂上,嘴角掛著若有似無淡淡的笑。

“我好像走了很長的一段路,怎麼都到不了盡頭……什麼都看不見,只聽得到你在另一頭喊我……我還以為,這輩子都看不見你了。”

“……說什麼傻話。”

喬言低頭銜住她的唇,託著她的腦袋往自己一方緊壓,總覺得這道距離好遠好遠,直到雙雙倒在柔軟的床榻,他堅實的前胸緊貼她的柔軟。

每一次呼吸都清晰可感,急促起伏裡有她一下一下的心跳,直到此刻,他方才覺得她是真的逃不走。

秋逸無力推開他,只能在這份重負下艱難的呼吸。

她配合著他吐納的節奏,看他墨色濃重的瞳仁中有她蒼白的臉,那樣蹙著眉頭緊抿上唇,像一個垂垂老矣的怨婦。

卻因為是在他的眼中,倒也並不難看。

她努力讓自己笑了笑,“言,為什麼我總是夢見你?”

“……是因為太想我?”他難得的不自信,竟然會問她,“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老話總沒有錯吧?”

“嗯……沒錯。”

喬言沒捨得壓多久,雙臂撐在她的耳邊,支起自己的身子。

在極近的距離外,數得清她的每一根羽睫。

他用手指觸著她的唇,一下接一下饒有趣味輕輕地點。

他狀似無意地問她,“夢中的我對你好嗎?”

“不好,”她想也沒想,鼓著腮幫子嘟囔,“可壞了,每次都把我弄哭。”

他揉著她的頭髮,慢騰騰道:“這麼混賬,我能不能代他向你說聲對不起?”

“不用,我以後再也不和他玩兒就是了。”她向他手心裡溫熱的一處靠了靠,“那你以後會不會對我更好?”

“當然會,囡囡。”他信誓旦旦。

*

病來如山倒,病走如抽絲。秋逸這場病一直跨入十二月份,才依稀眼見著好起來。

喬言的行程因此受到影響,索性將每年一次的言明祥實高層會議提前了一整個月。

安顏便總是拉著秋逸,一同溜進宴會廳用餐。

會議閉幕那天,安顏看著兩長排的美食,一邊摸著自己漲得鼓鼓的肚子,一邊滿臉鬱卒地嘟囔,“這才過了幾天好日子,就這樣匆匆結束了。”

說著就往嘴裡塞了一大口。

秋逸將這些話聽得耳朵生繭,放了叉子,在她肚子上狠狠一擊,“平時也沒見餓著你,怎麼就沒到聽你這樣喟嘆不休。”

“哇哇,你玩謀殺啊,把你小侄子打出來,看我不收拾你!”

安顏安撫著肚子,兩眼往四周迅速一瞟,又神秘兮兮往秋逸眼底下一湊。

“這可純是喬言的種,一點兒雜的不摻,生下來也給你玩玩?”

“得了吧,我就給孩子取個名好了,叫喬狗屁怎麼樣?保證沒重名,低碳環保又經濟,充分符合他高貴純種的血統。”

一語未完,安顏已經抖如篩糠,雙臂哆哆嗦嗦地緊抱在胸前,“說了要你別開玩笑,媽呀,凍死我了!”

“……死女人。”秋逸直恨得牙癢癢。

安顏竟不知死活,一臉諂笑地撞了撞她。

“秋美人,喬言他擱香港可有豪宅,可這幾天都窩你房間,這是為什麼呢?”

她這語氣分明將意思說得明白,卻偏偏要來再問一次,秋逸沒好氣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