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這個孩子都一樣是不重要的。
一個月後,宋潔兒出現在家中,秋逸支走了所有的傭人,和她站在一處向陽的地方說話。
“言呢?不在嗎?”宋潔兒頗有些明知故問,染上金色蔻丹的十指理了理捲曲柔和的長髮,“也對,他還不捨得回來呢。”
秋逸自然認識這個女人,喬言玩得最兇的那幾個月,她便是其中最為耀眼的幾個人之一。
她在各種報刊新聞上,讀到過他們的訊息,這張俏麗的臉,她記得清清楚楚。
“你來想說什麼?”
“喬太太,”宋潔兒嘲諷地笑著,“我沒喊錯吧。他金屋藏嬌,竟然瞞著天下人,養著一位太太。”
秋逸無言可對。
“他愛的人是我,我比你年輕比你漂亮比你聰明比你會打扮,最重要的,我我能帶給他快樂,你呢,你只會讓自己的老公不停地去找其他女人。”她一字一頓,刻薄嚴厲,“你是個沒用的女人。”
秋逸板著臉,渾身發顫,她不知道何時就會潰敗落淚,但直到此刻,她還不想退步。
“你不用來挑撥離間,我和我先生的關係很好,他只是出差幾個月。”
“出差?放著一個大著肚子的老婆去出差?喬太太,我該說你是幼稚,還是愚蠢?拜託你用腦子想一想,多重大的事情需要用幾個月來處理,還獨獨不能帶上你?
“他根本就是厭惡你,噁心你,不想見到你,懷孕又怎樣,生下來也是沒爸爸的可憐孩子!”
“你住嘴!”秋逸掩著耳朵往樓上走,“我不管你們是不是正在一起,我也不管你有多討厭我,只請你立刻離開我的家!”
宋潔兒在後面拉扯著,“你站住,我告訴你,你立刻和他離婚,聽到沒有,立刻和他離婚!你們在一起不會幸福的,他根本不愛你!”
“你放開我,我不想聽你說話……”
“和他離婚,他厭惡你,恨你,根本不愛你!”
宋潔兒拖著她的胳膊猛然往下一拽,秋逸一腳踏空,整個人往下一倒。
天與地在頃刻間傾斜,視線並不清晰,實木樓梯上的瑰麗花紋變成一陣陣血盆大口,恥笑她,侮辱她,吞噬她。
她的膝蓋重重壓在樓梯邊緣,整個人失去重心地往下落,像是一棵可笑的秋蓬,在風中跌落散開……
血從身下流出時,宋潔兒尖叫著往門外跑。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朝她喊,“救我,求求你,救我……”
宋潔兒只是用那雙漂亮的眼睛,朝門縫裡望了望,最終緊緊闔上大門。
她猶自癱坐在地苦苦哀求,她猜,那一刻她的眼睛,一定是灌滿了淚水,楚楚可憐。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爬到的電話機旁,顫抖的指頭變得慘白,指甲泛著青紫,電話響了很久,久到下一刻她就可能死去……而他,未曾聽見她最後的嘶啞。
咔噠,電話接通了。
“喂,您好。”電話那頭是一個甜甜的女聲,“是找喬總嗎?他可能有些不方便,還沒睡醒哦。”
秋逸在電話這頭冷冷而笑,這一刻,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她最終虛弱地說出最後幾個字,“請你告訴他,如果他不立刻出現,就會永遠失去孩子……和我。”
秋逸再次醒來時,又再次僅剩下一個自己。
病房裡,護士、醫生,人來人往,而喬言,一直都未出現。
她花很長的時間方才想通,這個她從十四歲便開始愛起的人、做起的夢……從一開始,便是個錯誤。
她一個人卑微地躲在角落看了他許多年,等了他許多年,到頭來,終究還是卑微的一個人。
她累了,也放棄了,今後,再也不想這樣愚蠢而低鄙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