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這種徹骨的蔑視,讓他們徹底失去了對季三思的憧憬和好感,山呼海嘯聲中,全是對風子嶽的支援。
季三思的耳朵抖了一抖,他很不喜歡這種氛圍。
“風子嶽,你叫這麼多人來壯聲勢,也是沒用的!”他的聲音雖然不高,卻如金石轟鳴,在一瞬間壓住了場上的呼嘯之聲。
“殺你,我只需要一招足矣!”
“他們這麼多人,你倒是不用擔心收屍的問題!”
風子嶽微微搖了搖頭,同樣是輕輕地開口,他開口的時候,全場的呼嘯卻同時停止了下來,聲音雖不甚高,卻足以讓全場每一個人都能聽得清楚。
“季三思,你也不用擔心收屍的問題……”
“因為……”風子嶽搖著手指,“我還要留著你一條狗命,讓你親口在這裡承認,你不過是骯髒的垃圾,你們離花宮的武學,也是一樣!”
風子嶽的話雖然說過一遍,但再說一遍,依然是這麼解氣,全場眾人鬨堂大笑,引得季三思殺機湧現,不可遏制。
“好,你死了之後,我也一定會好好疼你那個醜丫頭的!我會讓她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季三思咬緊牙關,惡毒地詛咒著。
“留著你的狗命再說吧,白痴!”齊小蝶站在前排,高聲喝斥,又是引起一陣歡呼之聲。
“季兄,多說無益……直接下手,別留活口就是!”管中流坐在臺前,看季三思徒然惱怒,浪費精神,鬥口又如何鬥得過這全場之人,趕緊傳音催促。
季三思點了點頭,轉向諸葛誕,面色鐵青,“諸葛先生,我們可以開始了吧,也不必再多廢話!”
諸葛誕這幾日一直在琢磨,為什麼風子嶽如此有信心,向女兒詢問,諸葛憐卻總是笑而不語,一直白耗心思,總算等到今日賭鬥之日,他也想早點看看兩人的交手,當下就點了點頭,“既然雙方賭約已立,那現在就可以開始了!”
風子嶽負手而立,氣定神閒,一襲白衣勝雪,更顯得飄逸自如。
他瞥了怒氣衝衝的季三思一眼,伸出右手,食指輕輕地勾了一勾,顯出極為輕蔑的表情。
這是極端的挑釁!
季三思暴怒而起,怒吼一聲,就像是鄉野村夫,哪裡還有一點偏偏佳公子的氣質。
他一瞬間,就將渾身的氣勢提升到了頂端!
如果說那日在書院門口,季三思的氣勢就如江河,如今的氣勢,就像是龐大的海潮,雖然寂靜無聲,但於無聲處,可聽驚雷!
在場的白鹿書院學生,都只覺雙耳嗡嗡作響,呼吸困難,張口也喊不出聲音,竟是情不自禁地往後退去。
就算是諸葛誕等幾個修為高深之人,也覺得這氣勢就像是實體,如牆一樣壓了過來,若不是運起玄氣抵禦,只怕也要跟那些個學生一般出醜。
但在季三思的對面,風子嶽卻依然是氣定神閒的模樣,甚至連一絲衣角都沒動過。
“要動手,就來點真格的……”
風子嶽淡淡一笑,“你的氣勢,駁雜不純,沾滿了脂粉氣,又能耐我何?”
季三思玄氣雖強,但要麼是靠靈藥,要麼是靠雙修採陰補陽之法,強取豪奪而來,雖然雄渾,卻是駁雜不堪,不夠精純,風子嶽知己知彼,自然絲毫不懼。
“這是你自己找死!”
季三思被他說中要害,臉漲得通紅,飛身而起,雙臂張開,身體如輪子一般滴溜溜轉個不停,只見這一輪轉之中,擺出各種詭異淫褻的姿勢,看上去怪異之極。
“雙修輪轉功!”
諸葛憐啐了一口,轉過頭去,離花宮的絕學雙修輪轉功,雖然威力無窮,但實在是猥瑣不堪。
風子嶽哈哈大笑,“既稱雙修,只有獨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