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專門定做的,犯人在車頂露出的頭部被一圈粗壯的木樁圍繞著。
坐在車裡的楚風巖,開始的時候還不知道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什麼。但是當馬車行駛出監獄特意設定的大門以後,楚風巖一瞬間明白了,設定這些影響視線的木樁,原來是為了保護自己。
監獄的大門雖然隱蔽,但是依然積聚了大量的平民,幾百名士兵組成兩道人牆,端著長槍帶著佩刀,依然頂不住洶湧的人群。
“大家砸死這個惡鬼!”……
“為港口上死去的人報仇!”
許多年老的婦女都是帶著菜籃在那裡等著,楚風巖甚至推測這些人可能是連夜排隊才等到這樣的好位置。
“砸死轟炸波爾多舊港的惡魔!”……
“搶奪財物,攻擊漁民的痞子。”……
四周亂哄哄的叫喊聲真是人聲鼎沸,擁堵的人群把道路兩旁圍了個水洩不通。隔著士兵的人牆飛來的水果和菜葉、雜物,差點沒把最先駛出的一輛馬車埋在裡面。整列隊伍退回去幾次,平民的猛烈攻擊才漸漸稀落。
坐在前面的風魔都不滿的說:“不就是炸死了幾個人嗎?至於這樣嗎?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不過凱莉小姐這次,還真的拉攏一些民心。”
一個士兵的小隊長,在人群稍稍穩定的間歇裡,跑到楚風巖的囚車旁邊,調笑地說:“風巖船長,看來你還挺受歡迎的,處決犯人的歷史上,可是很少能出現這樣的大場面。”
楚風巖晃晃腦袋,把頭上的腐爛水果甩開。咧嘴一笑:“是啊,我也沒想到。假如你們沒有捆綁住我的手,我一點也不介意給你籤個名。”
小隊長看看四周憤怒的平民,想到自己手裡拿著‘惡魔’的親筆簽名,激靈靈打個冷顫,沒有再接話。
士兵在前面緊張地維持秩序,幾輛馬車緩慢的朝著港口的方向走去。路上的行人漸漸增多,有時需要停下很長時間,才能清理開道路。
當來到熟悉的海邊時,楚風巖如果沒有看到熟悉的景物,都沒有感覺。因為噪雜的人聲已經掩蓋住了海水的聲音。
楚風巖透過木樁之間的縫隙,看到場地中間的廣場上擠滿了各色頭髮和膚色的觀眾,就連港口外的海面上,也停滿了大大小小的船隻。他們中間的大多數人和楚風巖並沒有仇怨,純粹是為了來看熱鬧。只有少數人是期盼了這一天好久,一張張臉興奮得冒著光芒。
風魔從車廂裡下來,向著牢籠裡的楚風巖說道:“楚風巖,嘿嘿,這裡是你人生的最後一站了。感覺怎麼樣?”
楚風巖沒有答話,向著圍立在廣場最中央,盡力維持著秩序計程車兵望了望。“風魔,我的確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可是,你能嗎?你感覺自己還那些士兵,有什麼區別?”
楚風巖說這些話的時候,內心感覺到一陣陣的發虛,因為囚車禁錮了四肢,才沒讓風魔看出什麼破綻。
風魔聽完這些,氣惱地臉色鐵青。“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魔法的復興!…我還忘記了,你活不到那一天了!”說完,拿出身旁的法杖,在頂端凝聚一條風刃,遠遠地射向高臺,擊中了高臺一角懸掛的小鐘,清脆的響聲過後。風魔向著高臺畢恭畢敬地喊話:“尊敬的凱莉小姐,重要犯人楚風巖帶到。風魔…卡爾向您覆命!”
楚風巖沒理會他們這些掩人耳目的繁瑣手續,向著廣場四周的梯形座位上望了望。只見利於觀看的雅座上也是座無虛席。
……腦滿腸肥的官員,故作高雅的紳士。東張西瞅把望女人的闊少,穿著漂亮和女伴嬉戲的富家小姐。配合以前面的廣場上穿著拙劣的平民,偶爾一兩個煙鬼冒出的嫋嫋青煙,簡直就是一副中世紀西方頹廢主題的經典畫作。
平臺的正面,座位正中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