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軸,當時嶸稟先生過目過,而且定價五千。想不到嶸稟先生居然走眼了,而且還讓人在眼皮底下撿了這麼大一個超級漏。五千換三個億,這是什麼概念,就是在天天都有奇蹟發生的古玩界,也是千古奇聞。
王嶸稟頓時臉上急速的抽了幾下,以他極好的涵養,現在也是拉不下臉來。這東西確實不值三十八萬八,但是周誠之前執意要一萬八買下,這事夥計已經告訴他了。在他心裡,這東西不值三十八萬八,但是十八萬八還是有的,但一萬八,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與其這樣,還不如白送。
但是看著周誠那決絕的態度,難不成這個筆筒也有問題。想想剛才的事情,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古玩功底絕對不容小覷。否則的話,以自己幾十年的經驗,都不曾發現《宣和茶論》帖子裡暗藏玄機,他僅僅第一次遇見,怎麼就會知道。而《宣和茶論》的事情,也不過是這筆筒引出來的。所以,整件事看來,關鍵還是這筆筒。
王嶸稟接過這筆筒,細心的觀察起來。從手法做工來看,確實像清乾隆時的手法工藝,摸上去的感覺也類似。但是他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而且有了《宣和茶論》的事情,筆筒自然格外留心。
突然間,他注意到筆筒上的那個印章,大清乾隆。原先在他看來,這印章印在這裡,也算合理。但是現在仔細看來,卻發現問題了。這印有問題,再仔細一看,差點背過氣去,這可不是個新印。好在當時沒武斷下結論,不然他英明一世在今天一天可就丟進臉面了。
印是新印,那這筆筒還能保證是乾隆年間的老東西麼?王炳榮一時躊躇了,短時間裡他還判斷不出這筆筒到底是哪個年間的,但是他可以肯定,這筆筒和之前的《宣和茶論》外帖一樣,屬於老料新制。
拿捏不住這東西,王嶸稟再看看周誠那一臉鎮定的樣子,最後也不得不拉下臉,謙虛的請求道:“不知小哥可否告訴老朽,這東西的來歷。老朽看了半天,只看出這印是新印,而東西可能是老料新制。但具體什麼年代製作的,我卻暫時弄不清楚。”
王嶸稟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驚住了,沒想到這年輕人這次居然發現一個贗品。來的久的人,自然知道之前發生的事。心裡也在暗暗咂舌,怪不得他一開始就敢篤定這東西只值一萬八。真要是贗品,估計一萬八也不值。
“確實是贗品,看著像乾隆的,其實不是。老頭,你就說吧,這東西一萬八賣不賣,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周誠忽悠著老頭子。
老頭聽著周誠的話,自然也知道,這東西肯定不止一萬八,雖然是贗品,但肯定大有學問。心裡想著,三億他都虧了,還在乎這個瓶子,就當貼錢求真相。
“賣,怎麼不賣!”說著,讓店裡夥計去開票。
周誠見此,對一旁的張之宏說道:“張哥,你去付錢。”
張之宏知道周誠這麼說肯定有道理,雖然聽說這筆筒是贗品,但是既然還堅持要自己買,難不成這筆筒裡也暗藏玄機,藏著寶貝。想到剛剛那三億,頓時心裡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張之宏帶著交割票據過來,確認無誤後。周誠重新托起這隻筆筒,仔細觀察了一番。笑了笑,對之前那個夥計說道:“我記得外面有一個差不多大小,顏sè比較單調,你們售價十八萬八的筆筒。你去把那個筆筒拿過來!”
夥計知道周誠說的是那個,屁顛屁顛的拿過來。周誠將兩個筆筒放在一起,而其他人也好奇了,這兩個筆筒有什麼關聯。仔細看去,發現唯一的相同點就死大小差不都,但是其他風格,顏sè等等,則詫異很大。
王嶸稟也是看著這兩個筆筒,剛剛拿過來的這個筆筒他是清楚的,清道光的,勉強算一個好東西,但只能勉強。而且款式不太誘人,所以他才標了十八萬八這個價,如果真要買,十二三萬也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