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說笑,一邊繼續在他身上彈跳。幾個回合下來,我已經氣喘吁吁,可往日一點小事就咋咋呼呼的菜苗,今晚卻格外安靜。
“好啊,給我裝深沉,我叫你裝!”我說著,露出一臉壞笑,伸出手向他的脖頸襲去,本指望透過此舉使她破功,可還未抵達,我的腕就被他的手掌攔截住了。
誒,這力道不對啊,想我平日那般孔武有力,菜苗那個小雞崽子根本攔不住我,可這隻手卻壯實有力。就連指節上的戒指都能恪得我生疼。這般強大的力道……
不對,這是一隻男人的手。就在我意識到這一點,準備開口大叫時,房中忽然大亮了起來。
我看向了四周,搜尋起光亮的源頭,只見府裡的丫鬟都盡職地守在燭臺前。她們似乎就在等這一刻的到來。
我回過頭,帶著不祥的預感看向了身下,竟發現,我身下壓著的人是李彥琛。我就這麼放肆地騎在他身上,準備動粗的手腕被死死扼住,狂狷的動作中盡顯不羈。
也許是這樣的畫面太生動,我看得入神,半天才反應過來。
“啊。殿,殿下恕罪!”
收回神思後,我慌忙從他身上撤了下來,也不要他開口,直接跪在了他面前。
“都下去吧!”他並未理會我的討饒,只是揮揮手遣了四下的丫鬟。
完了,看來他這是要對我濫用私刑啊。我現在似乎都能想象到他一臉獰笑,對著我摩拳擦掌的模樣。
不出我所料,下一刻,他果然將臉慢慢探了過來。完了完了。我心底的吶喊越來越弱,到最後已經完全變成了絕望。
可我的恐懼並未能阻止他的進攻,下一秒,他的指節就抵達我的下巴。
隨著那力道的一點點加大,我被迫地抬起頭來。
“我不是故,故意的……”我避開他的目光,無力地辯解了一句。
“看著我!”
不容置喙的命令傳了過來,帶著他與生俱來的威嚴,我絲毫不敢忤逆,只得怯怯地抬起眸看了過去。
不同於以往的剛毅冷峻,此刻他的面龐上卻多了幾分溫和。
“我就那麼可怕嗎?”他眼中帶著幾分意味不明,既像是探索,又像是說笑。
這樣模糊的神情讓我不知如何開口,不過單是這樣的猶豫,也大概可以判斷出,我還是怕他的吧。
也許是我的沉默讓他生出了幾分愛憐,他忽然將手移向我的頰邊,用他光滑的指腹輕輕地摩挲了起來。
“我記得在宮外你不是這樣的,就當本宮還是那個阿黃好嗎?”他的徵求中帶著幾分渴望,看著他殷切的眼神,我心頭忽然升起了幾分悲哀。
阿黃只不過是他權宜之下營造出來的假象,他這般懷念不捨,無疑有些諷刺自欺。那時,在我心裡,他只是個單純的少年,粗布麻衣,我想怎麼差遣就怎麼差遣,而現在他金絲蟒袍。身負治國重任,又怎可同日而語。
“從前,是臣妾不懂事,害的殿下吃了不少苦頭,還望殿下恕罪。”
他現在的身份實在不該再沉浸在那段虛無縹緲的回憶中,儘管知道這樣又可能傷害到他,我還是做了壞人,將他從回憶中抽離了出來。
“你還在氣我。”他權當我是在耍小性子,直接起身扶我坐到了床上。
“其實,失憶一事我並不是有意瞞你,只是情況複雜,我怕你知道太多,對你不利。”
瑪德,這是在突出我太笨,還是在強調你太聰明。這不說還行,一說我不禁更氣了。
“好啦,別憋著了,有什麼意見就說出來吧!”李彥琛一副開明模樣,可在宮裡生活了這麼久,那些恕你無罪,儘管如實道來的鬼話我早已不信了,別以為這招還能套出我的話。我注視他一陣,睜著大眼,誠意十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