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金甌為了表現出來,還特地拉著自己的姐姐一起學習了粵語。
諾藍這邊的“action”一落下,曾金甌便進入了情緒。
一群小孩子蹲在一起玩耍,為自己找到的蟲子或者什麼從未見過的新事物感到振奮。
鏡頭之中這些孩子都是非常的天真活潑,看著就讓人感覺舒服。
“黃皮猴子也會玩?”白人小孩從一邊走過來,看到一群小孩子在玩,表情很臭。
這些孩子都是雙語環境長大的,當然聽得懂白人小孩在說什麼。
曾金甌露出茫然的樣子,看著小男孩道:“你要一起玩嗎?”她的英語帶了一點粵語的口音。
“不,話都說不清楚的骯髒傢伙。”白人小男孩哼了一聲,從他們的身邊走過,走過去的時候還踢了曾金甌一下。
曾金甌沒有被踢實,但她還是露出了一個委屈的臉,看著白人小男孩的背影眼中淚光閃爍,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遭受這樣的待遇。
“good!”諾藍對曾金甌束起大拇指,群像之中的曾金甌看上去非常可愛,而越是美好的東西被毀壞起來就越會讓人心疼,曾金甌被踢的時候,簡直讓在場的員工們心都要碎了。
白人小男孩格雷忸怩著過來道歉,曾金甌破涕為笑,一群小孩子簡直沒有一點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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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金甌的鏡頭並不多,黃柳霜的幼稚園時期算是在唐人街一起玩耍度過的,而這個時候黃柳霜的父親在黃柳霜五歲的時候選擇搬家到費古洛街。
為了做出還原的樣子,諾藍找到了黃柳霜的後人得到了全家福之類的東西,但是因為不是很像,所以這些照片其實都是拍攝之後做舊的。
搬家的場景其實也很簡單,曾金甌跟在自己的家人的身後幾個特寫鏡頭給了破敗的洗衣店,然後是狹窄的房屋內部,還有沒有被帶走的一些傢俱。
曾金甌走得很慢,走幾步就是一回頭,回頭時還展現出了幾種不同程度的情緒出來。
第一次回頭她是疑惑的,對自己即將搬到新家離開熟悉的環境的一點茫然恐慌;第二次回頭的時候因為手被姐姐牽住了,所以她安心了很多,但是對自己的家很不捨,眼睛有些溼潤;第三次回頭還帶了點告別的意味,不只是與房子告別,還是與自己的朋友們告別,與自己在這裡的快樂生活告別。
三次回頭,這讓諾藍看到了這個孩子身上的靈動感覺,天才型的演員,她的表演不是流於表面的,而是完全的生活化。
生活化可以讓人完全的感覺到真實,曾金甌的展現非常的好,就像多年前的秀蘭·鄧波兒,就像瑪姬……就像那些天才兒童演員一樣。
有很多孩子在拍攝進行的時候會忍不住看鏡頭,這是一種不太好的行為,會讓觀眾出戏,無法沉浸到故事裡面,有的孩子還會過分展現自己,為表演而表演,顯得很浮誇。這樣就達不到電影要展現出來的真實生活的要求。
曾金甌完全不會如此,這讓諾藍除了講戲的時候,其餘時間完全是對這個孩子的誇獎。諾藍夸人一般不是說天賦如何,他只對曾金甌的努力做出誇獎,這讓曾金甌更加努力去表現自己,而不單單是在展現黃柳霜的小時候。
她的天真單純完全的流露出來,讓人看得心裡發軟。當然,她也會因為一些小事而情緒不到位,諾藍是個耐心的人,他並不是一遍遍地為曾金甌講解,在諾藍看來這是沒有效果或者效果太不明顯了。
所以他會自己給曾金甌表現反面例子,而他也會給出自己明確的想要的效果。
諾藍在片場很少罵人,這是凌蘭發現的。她一共也只跟過三個導演,風格都相當的不一樣,前兩者絕對是有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