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很快就去了於方的休息室。
凌蘭打量了一下於方的休息室,東西很簡單,就算是給於方好的待遇,這裡的東西也只是比別人的多上一點。休息室內很乾淨,看得出陳妮是每天都有好好打掃過的。
陳妮把於方的文房四寶都拿出來,於方沒讓陳妮幫他擺東西,他自己就動作麻利地把自己的東西擺好了。
於方也不能讓凌蘭就這麼閒著,點名讓凌蘭給他磨墨。陳妮也就樂得輕鬆,坐在一邊的小板凳上看這一大一小怎麼玩。
於方也不單是因為不想讓凌蘭閒著才讓凌蘭磨墨,主要還是因為凌蘭今天只穿了一件短袖和五分短褲,陪著一雙運動鞋,沒什麼好避開的。陳妮穿著襯衫,怕墨汁給她沾到衣服上,就沒讓陳妮來。
凌蘭看了看,剛剛才下手磨開一點墨石,鼻尖就立刻縈繞了一股墨的清香。這一方硯臺做工也很講究的樣子,上面的雕花看上去精緻非凡,是好東西。
凌蘭這番看起來,覺得於方還真的挺在乎自己的書法的。如果只是用來隨意當做炫耀的才能的話並不會這樣重視自己的用具,於方還真把書法當做自己的人生一部分了。
“香吧?”於方得意地問道,像是個迫不及待炫耀自己得到好東西的頑童。
“嗯!”凌蘭點頭,這上好的墨汁,聞起來是比香水味兒還好聞的。
於方鋪開自己的宣紙,用鎮紙壓好了。然後就看凌蘭的墨汁了。
凌蘭低頭專心磨墨,墨汁的香氣均勻地散開,飄蕩在空氣中。看到墨汁的顏色純粹,嗅到的香味悠長,凌蘭知道已經磨好了。所以將東西放好,自覺地退到於方的身後較遠的位置。
於方潤筆沾墨,毛筆落到宣紙上然後帶到另一個位置,於方筆走游龍,紙上很快留下了“江山盛世”四個大字。
凌蘭看於方不再落筆,這才走上來看:“大叔,這個字寫的很勁道啊。‘江山’二字頗有氣勢,‘盛世’就比較圓融了。看起來,大叔這個李世民的角色深得你心呢。”
“好說,演帝王就是要有氣勢;而你的舞姬,妖/媚之中還有滄桑,很有故事。演員嘛,就是要把自己的角色演活了,就算是虛假的,你也要讓人覺得那是完全真實的。如果自己不相信自己就是,那還怎麼打動別人?體驗派的演戲手法,就是這樣,”於方神色間帶了一點沒落惆悵,“入戲太深,就不知道是好是壞了。”
凌蘭知道於方這是陷在自己的回憶裡了,所以凌蘭故作嬌憨地去吹宣紙上的墨。
“小丫頭,幹嘛呢?”於方看到凌蘭這樣子從自己的感傷中抽離出來,“還說自己哥哥是學過的,還想品評我的字,你這麼大力去吹墨汁,一會兒濺到你臉上。”
“我以為這樣能幹得快一點。”凌蘭笑道。
於方看得出這是凌蘭在逗他開心呢,輕敲了一記凌蘭的額頭,道:“小丫頭片子別搗亂,既然你說你哥哥學過毛筆字,你過來寫一個給我看看。”
“那好啊!”凌蘭好像就等著於方這麼說了。
於方的文房四寶那絕對都是上等的好貨,凌蘭看上去也很手癢。凌冷瓊應該也有好的文房四寶,但是凌蘭還真的沒有看到過,料想起來應當是凌冷瓊把那些東西放在他自己的書房裡了。
她與凌冷瓊的關係奇怪,也不可能去隨便說借。如果說讓貝爾曼去買新的文房四寶,或許還會暴露她自己。要知道前身並沒有學過書法或者繪畫。
凌蘭興奮地拿起毛筆,隨手沾了點墨水,然後在於方的四個字旁邊提筆寫下四個字,然後把筆放到筆擱上。
於方一看凌蘭那四個小字,笑道:“簪花小楷寫的是不錯,就是太小家子氣的字型,你的胸襟就不要太大了。嘖,不倫不類的。‘人民當家’,你還真的是馬毛理論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