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些小演員則是在那邊的綠佈下在副導演的指揮下演戲,方便後期製作。飾演金童的小男孩們對對執旛幢,而小女孩們飾演的玉女雙雙捧如意,看上去非常的可愛。
凌蘭不太喜歡這樣演戲,想必馮焦海也不喜歡,不過這樣似乎非常容易製作特效,也節省時間,但對沒有什麼經驗的小孩子來說,也是新奇的體驗。而真正需要歷史沉澱感來激起一種觀眾內心的震撼的畫面,永遠不是特效能夠做到的。所以馮焦海才不會像現在的新導演一樣把什麼都放在綠幕之中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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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焦海開拍的時間就在黃昏之時,而天際上更有半輪新月高掛,夕陽降下未下,日月同處蒼穹的盛景並不常見,這一次馮焦海也算是運氣到了。
女媧廟外莊嚴肅穆,而女媧廟內紗帳縹緲。鼓風機在旁邊軟耷耷地工作著,正好把這些紗帳吹得微微飄動卻又不至於大的能把紗帳吹飛露出女媧神像的全貌。
香焚爐中香菸嫋嫋而起,經久而不散。鼓風機特意避開了焚香爐作業,所以才顯得這個女媧廟裡面的風……很妖邪。
於方所飾演的帝辛在武成王黃飛虎和太師聞仲的陪伴下走進了神殿,至於其他的官員也都一一跟上。
於方所飾演的帝辛甫一進入女媧廟便是眼神亂瞟,掃視著這女媧宮內的美麗景色。他行走之間滿是霸氣,但是眼神晃動間,卻又顯得有那麼幾分猥瑣。
而這個時候的凌蘭並沒有站在一邊看了,她選擇在旁邊坐著休息。天氣有些熱,熱的讓人不舒服。雖說前不久還是下了幾場暴雨,但是與酷暑相比,還是不能做到降火。
就在這些人站好位,於方面上有些無聊之色的時候,工作人員控制著鼓風機將一陣陰風吹過,遮住女媧相的紗帳瞬間浪得飛起,顯出女媧神像的模樣。
這女媧果真是天上才得有見的真絕色,人間根本不會有這樣的美人。女媧的石頭神像都是如此的端莊秀麗,何以想象這位神靈真身如何之美?!
於方所飾演的帝辛原本渾濁的眼睛顯出幾分狂熱來:“取孤的刻刀來!”
外面等候的侍駕官群眾演員連忙取了過來,於方急忙上前拿過刻刀就在柱子上揮舞起來。當然這一幕的於方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這根柱子,鏡頭根本就看不到他到底刻沒刻字。
於方裝模作樣的在柱子上刻字,真像一個書法大家。只有他和真正看他刻字的人才知道他手上拿的乃是伸縮刀,並不會對古蹟造成損害。
裝模作樣的刻了一番之後,於方將刻刀丟到一邊,哈哈大笑起來:“鳳鸞寶帳景非常,盡是泥金巧樣妝。曲曲遠山飛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帶雨爭嬌豔,芍藥籠煙娉眉妝。但得妖嬈能舉動,取回長樂侍君王。”
首相商容驚慌上前啟奏道:“女媧乃上古的正神,大王的朝歌福主。老臣請駕拈香祈求福德,使萬民樂業,雨順風調,兵火寧息。現在陛下作此等詩,褻瀆聖明,毫無虔信敬神的誠意,這是要被神聖降罪下災的啊,這不是身為一介天子巡幸祈請的古禮,老臣請求主公用金漆將這些汙言穢語掩蓋驅除,如果被天下百姓看見,上傳這等言語入了聖上的耳中,那陛下德政之事全做夢幻泡影。”
於方看著商容,不快道:“孤看女媧現在的樣子,實數國色天香的絕世姿容,故而作詩來讚美罷了,哪裡又有什麼什麼其他的意思。愛卿不要多做口舌,胡說八道。更何況孤乃是萬乘之尊,這等優秀詩作留與百姓觀之,可使無緣得見娘娘美貌絕世的百姓都知道女媧容色傾城,也能看到寡人一番苦心,還有孤的筆跡可謂霸道仁厚,可供百世流芳!”
此語言罷,於方宣佈回朝。
文武百官默默低頭,沒有一個人敢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