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這麼疼,如果自己的同伴救援不及時的話,自己肯定要完蛋了。
孫易的臉上閃過了幾絲狠色,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徒步奔行,沒有人會是自己的對手。
兩條人影斜斜地飛刺出來,架起那個傷者就跑,兩條狗也飛快地追了上去,對方不時的調轉槍口打上幾槍,直向後面的山林裡頭奔去,看到他們向山林裡奔去,孫易臉上的獰笑更盛了。
若是他們把車停地附近上車就跑的話,自己還真未必能把他們怎麼樣,偏偏為了隱蔽停到林子裡頭,這可就給了自己機會。
孫易快步奔過去,伸手抄起了那支鐵叉,呼哨了一聲把兩條狗叫了回來,遠遠地追了上去,對方手上有槍,槍法又準,孫易不想冒險,更捨不得自己的兩條狗去冒險。
通往後山的路只有一條,進了林子深處之後就分出了兩條小路,無論哪條路在這個季節都是死路,再走就是北大河了,他們有一個傷者,根本就渡不了河。
一點白和小小白在前頭帶路,對方不知用什麼方法止了血,但是氣味是掩不住的,孫易一路追了下去。
進了林間小路沒多久,一陣汽車的咆哮聲響了起來,一輛越野車飛速沿著小路飛掠而來,一個瘦子探出車窗處舉著步槍,但是林間小路談不上平坦,搖搖晃晃不時地還會蹦上兩下,子彈都不知道打到哪去了。
見孫易手上只有一支鐵叉,對方也懶得再浪費子彈了,縮回了車裡,車速更快了。
孫易就站在路中間,冷冷地看著迎面撞來的車子,還有車中那個猙獰的面孔。
當車子距離他不過三四十米遠的時候,孫易的腰身一崩,身體也彎成了弓狀,跟著身體狠狠地一彈,手上的鐵叉帶著呼嘯聲飛掠而出,咣地一聲就刺穿了前窗。
正在開車的年青人在孫易投入鐵叉的一瞬間就伏低了身體,油門也踩到了底。
鐵叉破窗而入,鋼化玻璃仍然沒能阻住鐵叉的去勢,跟著刺穿了汽車的座椅,已經變了形狀的叉子尖噗地一聲,深深地刺進了躺在後座上的傷者腦門,顫動的鐵叉甚至將他的腦袋開出兩個碩大的傷洞,粉裡透著白的腦漿汩汩流出。
孫易原地一個縱跳,跳起兩米多高來,越野車呼嘯著從他的腳底飛掠而過,前面就是一個拐彎,那個伏底的身體的年青人急打方向盤,但是手肘卻被刺進了坐椅中的鐵叉木柄擋了一下,方向盤沒有打到位。
高速行駛的車子一下子就衝上了小路旁邊的小坡,忽地一下就飛了起來,撞碎了橫行的枝杈,又壓平了好大一片的灌木叢,跟著轟地一聲撞進了滿是綠色水草的死水池塘裡頭。
這種死水池塘是發水大後在地勢低的坑窪處留下的殘水,再加上雨水,天長日久,漸漸形成了數米深的死水塘。
這種死水塘魚類很少,卻是春秋季節蛤蟆最好的生存地點,各種各樣的水蟲也多不可數。
孫易伸手摺了一根三米多長的柳枝,對方已經開啟了車窗,兩個昏頭脹腦的人在半浮沉的車子裡奮力地要鑽出來,見孫易追了上來,後座上的那個年青人伸手抄槍,還不等他的槍舉起來,孫易一揮柳枝。
三四米長的柳枝柔韌極佳,像是鞭子一樣飛抽了出去,在空中發出一陣陣的呼嘯聲,一聲鞭鞘炸響,青綠色的柳枝尖端炸碎,剛剛舉起來的槍也被抽飛,手腕處更是血肉模糊一片。
柳枝鞭子不停地抽了出去,兩個精瘦的年青人只要意圖鑽出車子,就會被孫易抽回去,駕駛位上的年青人臉已經被抽得稀爛,一顆眼珠掛在眼眶處,發出哇哇的吼叫聲。
“孫易,我們是……”
後座上的頭話還沒有說完,孫易就是一柳梢抽在了他的嘴上,把他的嘴角抽裂,甚至連舌頭都抽得裂開了幾條口子,沒說完的話自然也被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