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攜手共進,為新中華而努力”
“我們不已經在一條船上了嗎?”。楊朔銘看著神色有些憔悴的黃興,想要用輕鬆的語氣來緩和一下有些沉重的氣氛,笑著說道,“你我現在可是同屬一黨啊,克強兄。”
“國社黨所力倡者為民主,我以為,在民主口號外,不妨再加上科學和自由。”黃興說道,“以此為黨之方針主義。”…;
“我看以後國社黨的黨首,非克強兄莫屬了。”楊朔銘點了點頭,說道。
“是不是黨首無關緊要,只要科學民主自由能於我中華大地生根發芽,平生之願足矣。”黃興說道。
“此次國會選舉,克強兄有什麼想法沒有?”楊朔銘問道。
“吾黨成立未久,根基尚淺,此次國會選舉,怕難有大的作為。”黃興說道,“在我看來,他段祺瑞重開國會,只不過是想要一個聽話的御用工具,就是研究系,只怕也未必能夠討得了好。”
“以克強之見,如果他老段想要達到這個目的,最可能怎麼做?”楊朔銘又問道。
“當然是賄選了,再弄一個聽他話的黨出來,在國會里佔據多數議席。”黃興說道,“這是最簡單有效的辦法。”
“那他的錢從哪裡來呢?”楊朔銘的嘴角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
聽到楊朔銘這麼說,黃興象是想到了什麼,面色不由得一變。
“瀚之為海軍購艦的資金來源,我是非常清楚的,絕不是象坊間人士所猜測的那樣,由美國財團提供。”黃興說道,“可他段祺瑞想要操縱國會選舉,必須要有鉅款才成,但這款項的來源……”
“所以說,我們必須要‘幫’他才是。”楊朔銘的笑容變得有些邪惡起來,不由得讓黃興感到一陣惡寒。
“他段祺瑞前些日子剛剛釋出了特赦令,黃某竟然名列其中,著實讓我沒有想到。”黃興看著楊朔銘說道,“此事是否和瀚之有關?”
“我什麼也沒做,這應該是他老段自己想到的。”楊朔銘搖了搖頭,笑道,“他老段難得能這麼開通。”
“要真是這樣,我倒應該幫幫他,還上這個人情。”黃興苦笑了一聲,說道。
“克強進京後,不妨去見見他,當面試探一下。”楊朔銘說道,“湖南那邊,我現在已經開始著手安排了,克強放心就是。湘民水火,我是不會見死不救的。”
“那好。我先替湖南三千萬百姓,謝過瀚之了。”黃興說著,鄭重地向楊朔銘鞠了一躬。
楊朔銘起身鞠躬還禮,此時天剛矇矇亮,一縷朝陽透窗而入,將屋內的二人身上鍍上了一層金輝。
“好久沒看到這麼美的日出了。”黃興的目光望向窗外,感嘆道。
清晨的薄霧籠罩在了大地上,四野裡一片寂靜,在這座小小的村鎮中,和平時期的那種更鼓聲沒有了,代之而起的,是野狗的吠叫聲……
淒厲的狗吠聲在平原上傳播得很遠,令人更增加了不寒而慄的恐懼感
如今,這裡的野狗是多得很,它們繁殖得很快,因為它們有了允足的食糧——那一個一個倒下來的湖南百姓,就是它們美味的食物……
一個人死了,薄薄的土層根本不可能遮掩住屍體散發出的氣味,因而一到沒有人的時候,野狗就會把死人從土裡拖出來,聚而分之,分而食之……
更有那餓得完全沒有氣力的人們,在他們還沒有嚥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就親眼見著野狗撲到了他們身上,把他們撕吃
更有那些匪兵頭目所馴養的來自於東洋的大狼狗,要是它們聽到了主人的厲吠,它們亦會如箭般撲上,咬破那些可憐人的咽喉……
在軍閥混戰的戰場湖南,人們已經絕望地發現,做人比做狗好不了多少…;
愈來愈厲害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