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見她被烏亮髮絲遮去大半的臉蛋,挺秀的鼻子,柳眉微蹙,有點煩惱似的響應著:“可是學長,我不知道……對,上次我是這樣說,不過……啊!”
略涼的唇在粉嫩頰畔蜻蜒點水般啄吻了一下,她被突如其來的偷襲給嚇得叫起來,忙忙對電話那頭的沈至康解釋:“沒事,沒事,我只是……剛剛看到一隻大老鼠。”
鳳眼怒睜,瞪著那偷香成功的大老鼠,正衝著她笑得好得意,田可慈空出一隻手撐著他寬厚的胸膛,用力推開一臂之遙,用口形無聲地警告他:“走開啦!”
牛世平才不管,好一陣子沒看到她了,加上她現在沒有抵抗能力,如果他不趁機親近一下,那太陽才會打西邊出來。
所以長臂伸展,從後往前環住眼前人兒纖腰,讓她背靠在自己胸口。清淡的香氣傳來,他深深呼吸一口,滿足地吐出長氣。
“可惡……”田可慈又氣又急,掙扎半天卻毫無用處,那鋼鐵般堅硬的胸懷溫柔但堅持地困住她,已經冒出點點鬍渣的剛硬下巴在她額際搓揉,清爽的男性氣息環繞,那麼親暱而寵溺。
她的血液加速奔流,全身都開始發燙,尤其臉蛋更是燒得像要著火。惱得跺腳。
“不是,學長,我不是在說你。我是……不,不然我們改天再說……我……要去打一下老鼠。”
匆忙按掉電話,便被牛世平接了過去,手臂伸得高高的把電話放到櫃子上面。
牛世平低頭,看著轉過身來、俏臉嫣紅、怒氣衝衝的美人兒,在自己懷中張牙舞爪:“你發什麼神經!我在講電話耶!放開我!你以為你在幹什麼!”
“我只是很想你呀,老闆娘。”笑吟吟說完,他雙臂一用力,擁得更緊。
“想你的大頭鬼……”
話還沒說完,帶笑的薄唇已經貼上那含怒的紅菱,把氣急敗壞的嗔語都吞沒。
田可慈只覺得一陣暈眩,心跳兇猛得彷佛要震破胸口。
廚房裡,只聽見燒著水的瓦斯爐發出輕微嘶聲,以及漸不規律的輕喘,交織成曖昧又旖旎的氛圍……
淺嘗即止,牛世平很紳士地放開那紅潤甜蜜的芳唇。額抵著額,他凝視那雙線條優美,眼尾微微上揚,此刻氤氳著迷亂薄霧,和一絲慌亂的美眸。
“你不能這樣……”她咬住唇,抗議。
“為什麼不行?我每天都在想你,你該知道的。”他則是輕笑著響應。大手遊移到她的後腦勺,輕輕用力,把她滾燙的臉蛋按在自己肩頭。
密密緊擁,窈窕溫潤的嬌軀緊貼著剛硬紮實的線條,心跳相印,氣息糾纏……
電話又再度響起,無線話筒被放在櫃子上面,盡責地用鈴聲提醒店主接聽。不過,店主的腦袋此刻像被強風颳過的稻草堆一樣,正一片混亂中,何況,擁著她的雙臂霸道地不讓她動彈,低沉嗓音在她耳邊恐嚇:“一定又是你那‘學長'打的。不準接!”
開什麼玩笑,他佈局這麼久,在她身旁做牛做馬這麼久,用盡心思,死皮賴臉黏到現在,半路居然殺出個沈至康!
表面上雖然笑嘻嘻的,但光看著她跟沈至康講電話的模樣,就讓牛世平覺得一股悶火在肚子裡狂燒。
一向舒爽大方,開朗自在的牛世平,也有這樣一天。
“你憑什麼不讓我接?”田可慈才不會乖乖聽命,她已經從頭昏腦脹的狀態中恢復過來,咬牙掙扎:“你……發什麼神經!放開我!我要接電話!”
“不準!”
“你沒有權利……唔……”
不管有沒有權利,牛世平毫不猶豫地,讓她完全無暇接電話。
“你到底把電話拿去哪裡!”黎樺被鈴聲搞得快瘋了,她衝進廚房質問:“水電師傅要打來聯絡明天修屋外……喔,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