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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荷在一天天的康復,而我,錦總是用長長的菸嘴托起我的臉,“嘖嘖,蒼白成這個樣子。這麼好的東西給申糟蹋了。”
然而卻並不會因此而放過我,錦一手捉起我的頭髮,“這頭長髮倒真是漂亮得緊。”另一手已探到衣衫深處。被錦擺弄著,血落在瓷盅之外。
“冷玉般的身體。”錦似在嘆著。他的手卻是火燙般的,在我身上游走。
錦的玩弄,似乎連我的每一寸肌膚也不放過。我懼怕他無休止的吻、無休止的揉捏、以及無窮無盡的花樣。給他緊擁在懷裡,我感覺不到溫暖,卻只有慾火的酷寒。
隨他興起,他也許會捉起我的足,甚至放在口中吸吮每個腳趾。肆意而貪婪、毫無節制的品嚐著我的身體。
“申不覺得,這樣微微半張的眼睛,彷彿含著水汽似的,比不盲時更加迷人…”
“雖然不能發出呻吟,但是那種喘息的聲音…嘖嘖。”
錦似乎樂於在申的面前玩弄我。或許是因為荷的抑鬱,而錦僅僅是為荷取樂。而往往,我的窘態的確能博得荷的一笑。申很少笑,但他並不阻止。
取血之後,便是屬於錦的玩樂時間。
錦將五枚生的雞蛋,逐一塞入我的身體。然後命我背對著蹲在銅盤上,將體內的蛋一枚枚生出來。
當最後一枚蛋帶著血叮噹落在銅盤裡,我成身都是冷汗。
如果錦惡作劇的將剛剛露出的蛋殼再推回體內,我便不得不喘息著再次努力,這樣的反覆直到錦覺得厭倦。
但這並不是令我最為懼怕的遊戲。錦會將蛇或者蟮之類的東西插入我的身體,我害怕那種觸覺,害怕那種深入體內的蠕動。然而我無法求饒,無法因恐懼而哭叫,怕到極點,人便會悄沒聲息的失去意識。每一次我只能期望昏厥早些來臨,這是我唯一可以做的抵抗。
“罷了吧,你將他嚇死倒沒什麼,荷卻沒有藥引了,呵呵。”
申的一句話解救了我。
不知從何時,我開始幻想申的撫弄,在被錦褻玩的時候。而恍惚間似乎被申擁在身下的,時而是自己,時而是荷。
夜裡總是從惡夢中醒來,夢裡總是身陷霧氣迷朦之地,似是生之盡頭的所在。彷彿看見,母親的臉,在白霧之中展開笑容。我跌撞著奔過去,連身上的傷也不知痛了。赤足陷在雪裡也不覺冷。一直仰望著那方向奔過去。然而,那笑容仍是不見了,四周只是白茫茫一片,卻分不清方向。
時而,那又是申的模糊的臉。
8。
兩臂的傷痕從手腕一直布到臂彎。荷的病卻果真好轉了。
錦似乎也厭倦了我,很久不再出現。從來不曾擔心過明天的遭遇,卻開始擔心荷不再需要我。心裡有難言的滋味,混在藥香和血液的腥氣裡的絕望。
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究竟是夢還是錯覺。
荷停藥之後,我便被遺忘在存身的小室。那日,錦的人來又帶我去浣洗。換了紗衣,被關在鋪著葦蓆的室內。等了許久,卻並不見錦來。我不敢躺下,便迷迷糊糊地倚著牆瞌睡。
正半夢半醒著,拉門忽的被推開,我驚醒著坐起來。衣綢窸窣,那人俯靠過來,卻是撲面的酒氣。
我以為是錦,便不由得退縮。那人卻伸出手來,捧住我的臉,十指纖長溫暖,貓兒一般的輕柔。嘴唇貼上來,輕按在我的眼蓋之上,從左到右,來回地親吻。
手臂繞到背後,輕輕將我收入懷中。親吻滑到唇上,舌尖在唇間輕輕掃過,啟開牙齒,直探進來。
男人的氣息無可抗拒的侵入來,柔軟的四處探尋的舌,卻令我感覺四肢也輕飄飄的,無一絲氣力。好似全身融化在這樣的懷抱裡。
這不是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