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後來,竟然是斷斷續續,像是哭泣一般。
這一下,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奇練。”共工俊美的臉上神情陰沉:“我是不是聽錯了,碧漪她喊的,不會是赤皇大人的名字吧!”
“這……”奇練一臉為難地看了看熾翼:“也許是帝後她病糊塗了……”
“好一個病糊塗了!”共工冷冷一笑:“我一直對她心懷愧疚,原來她這鬱結根本就不是為我啊!我倒是覺得一陣輕鬆,你說是嗎?赤皇大人!”
“帝君,我想我可以解釋……”
“解釋?”共工仰頭一笑:“好啊!你倒是解釋給我聽聽,為什麼她會說那些話?你又要怎麼證明,你和我妻子之間是清清白白的呢?”
“那是……”被共工盯著,熾翼一時竟是想不出任何的解釋。
“母後,母後你怎麼了?”門內突然傳來了太淵的驚呼:“快,快去找人來幫忙!”
眾人的目光集中到門上,一個紅色的身影這時也從門裡跑了出來。
熾翼一怔,然後立刻反應了過來,他一揚衣袖,竟然是一股豔麗火焰直往那人身上燒去。
“紅蓮……”奇練目瞪口呆地喊出了這兩個字,眼睜睜地看著赤皇用他在戰場上也不輕易使用的紅蓮烈火,轉眼就要把那個連長相也沒看清的人燒得連灰燼也不剩了。
他還沒有從看到紅蓮烈火的震驚中恢復過來,只覺得眼角一花,然後那焚燬一切的紅蓮火焰,竟然熄滅了!
“父皇?”奇練張大了嘴,不明白為什麼擋在那人身前的化解熾翼火焰的,居然會是自己的父皇共工。
共工站在那裡,最外層金色的紗衣幾乎都化作了灰燼隨風四散,黃金的冠冕也被損壞,他直到腳踝的黑色長髮隨風飄揚,纏到了身後那穿著紅衣之人的身上。
奇練看到了他那永遠高高在上,不知畏懼為何物的父皇,臉上居然有一種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害怕或者恐懼的表情。
“你……”共工這一生,從沒有用這樣不確定和輕柔的語氣對人說過話:“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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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站在共工身後的那人慢慢地抬起了頭,奇練看清了那清秀熟悉的容貌之後,心裡的驚訝簡直到達了頂點。
那不是……紅綃嗎?
但下一刻奇練就知道自己錯了。
雖然容貌相似之極,但那人的衣衫單薄,一望可知他是男性。
這只是一個長得和紅綃極其相似的男子罷了!
“竟然真的是在這裡。”這時,熾翼陰鬱之極的聲音傳來。
那人根本不理站在面前的共工,只是在經過時淡然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走到了熾翼的面前,雙膝一曲跪了下去。
熾翼的臉色蒼白,但是雙目之中燃著洶湧怒火,好似靠近一些就要被焚燒殆盡了。
那人抬起低垂的頭,看到了熾翼的神情,雙眉微微一皺,好像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的樣子。
“赤皇。”共工雖然嘴裡喊著熾翼,但是目光從沒有離開過那個人:“他……”
眾人把目光轉回到共工的身上,就連那個人也不例外。但他在對上共工的目光之時,雙眉卻是皺得更緊。
“翔離。”熾翼眼角一陣抽搐,自從奇練認識他到現在,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臉色這麼難看:“還不拜見水神共工帝君。”
那人看看共工,又回頭看了看熾翼,目光裡有些茫然。
熾翼抓著那人的肩膀,把他從地上拉起,他纖細的身影晃了一晃才算站穩。
“若是禮數不周,還請帝君見諒。”熾翼雙眉一挑,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