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一群跳樑小醜何足掛齒!都給俺滾下湖去!」大漢不等侍衛們衝下,人已一炮沖天迎向撲下的侍衛。不用任何武器,只用雙手雙腳,左抓右踢,宛若小兒戲鬧一般,把撲下的侍衛全部扔進了湖中。
「來來來!老兒,也讓你嚐嚐洞庭湖水的美味!」
狂笑聲中,人已騰到歐陽輔天面前,五指如鋼,扣住大將軍的衣領,伸手就要把人扔出。
大將軍沒想到他的侍衛們那麼不中用,也沒想到眼前此大漢會如此厲害,驚怒中大聲怒斥:「你敢!老夫乃堂堂一品護國大將軍,你敢辱我──!」
「不敢?哈哈哈!老子有什麼不敢!就是皇帝老兒,老子高興也照樣讓他洗洞庭澡!你就去給你女婿做伴吧!哈哈!」
皇甫悠眯起眼睛,冷哼兩聲。很好,你有膽!
就在大漢揚手時,「豪士手下留情!這位豪士,我爹年歲已大,又不會水性。還請豪士手下留情則個!」柔軟卻堅定的聲音,隨著話聲,一名看不出年歲風姿卓越的女子手扶一花髮老婦走出樓屋。
北嶽狂人停下扔人的勢頭,轉頭看向兩名婦人。
「你們怎麼出來了!還不進去!」老將軍不顧自己尚在敵人掌下,一心想守護妻女。
「這位豪士,不知妾身夫君和你有何冤仇,讓你常年尋他麻煩?」氣質溫婉的美麗女子說話聲也如她人一般悅耳,卻隱含一種威嚴。
大漢見到婦人女子出來似乎有點不自在,鬆開抓住歐陽輔天的大手,向後退了一步。
「這位豪士……」
「吵死了!你這婦人怎麼這般呱嘈!你要你爹,老子就還給你!」
伸手一推,竟然不留下任何交代,把老將軍推進他女兒懷中,身影一閃,破空劃出,一掌把護衛船上的護衛們掃進湖中,落到船上,立刻催功划槳如來時一樣,飛速破浪而去。
眾人啞然。不明白事情怎麼就這樣結束了。歐陽輔天愣了半晌,眼看那狂人就此離去,這才反應過來,命人速把鄭長則拉上來。
將軍女兒扶住老母,眼望狂人離去的方向,不知在思考些什麼。
再看剛才皇甫悠站的大樹邊,已不見悠的身影。
眼看面帶青銅面具的北嶽狂人在湖心艑山上岸,緊隨其後的皇甫悠也棄舟登陸。
北嶽狂人似乎沒有感到有人在跟蹤他,大大方方走進島中。
皇甫悠奇怪他進此孤洲做什,只見他一會兒摸摸青竹,一會兒學鳥叫逗逗小鳥。繞了半天才發現這人竟是跑到這裡來玩的!
「嗨!」
悠站住,以為他發現了自己。
「嗨──!這山要比那山綠哎──哎!小鳥那個唱得歡哪──!哎──哎!」
……。悠從來不知道鐵牛還會唱山歌的,而且歌喉……還算不錯?
「老子肚皮也叫得歡哎──!野鴨野鴨你快來吶──!嘎嘎」
微嘆一聲,看來那句話說得也一點沒錯──牛牽到鎮東還是牛!你當真以為學兩聲鴨叫就能把鴨子引來嗎?
「嘎嘎!」躲在水草中的野鴨成群飛起,不知道是被大漢的歌聲嚇的,還是警覺到生命危險。
「哈哈!原來你們給俺躲到這裡來了,不要跑!留兩隻給俺打打牙祭」大漢飛撲。
一抓,抓住一隻。拿手中昏過去的鴨子朝天空又砸下一隻。北嶽狂人歡欣大笑,走進湖水裡撿起那兩隻可憐的野鴨。
摘下臉上的青銅面具塞入懷中,利落的就在湖邊刨了個坑,走進樹林撿來一些枯枝,用打火石逗上火,走到湖邊就著湖水把兩隻野鴨開膛破肚去毛放血,從懷裡摸出一包調味料之類的東西把野鴨裡裡外外抹了個遍,用樹枝一插,放在火上燒烤起來。
皇甫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