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悠也忍不住贊出一個好字。
兩位絕世高手在洞庭湖孤洲艑山岸邊展開比鬥。
兩人都是越打越興奮,彼此都覺得找到了人生中唯一的對手。
無法想象鐵牛會跟他打到平手,但如果是號稱天下第一高手的北嶽狂人……
皇甫悠原本就有與北嶽狂人一交高下的念頭,如果不知道此人就是他的「妻」,也許所謂天下第一的名頭對他來說並不重要,就算敗給北嶽狂人也不是什麼羞恥的事。但是!打死他他都不願意輸給鐵牛!今天這場爭鬥無論如何他都要贏,不為天一第一的名頭,不為登霄樓,就只為了他作為丈夫的面子!總之,無論在何時何地何種情況,他都要把傻牛壓在下面!
如果是兩個功力相當的人,想要在短時間內分出勝負也許很難。但如果是兩位功力相當,狡猾度卻相差甚遠的情況下……
先不論北嶽狂人是否就是鐵牛,但他直來直往的個性顯然和鐵牛差不多,從他的出手方式和武功招數上也能看出這是位大開大合不講究技巧的人。在他使出真功夫與皇甫悠硬碰硬時,他的對手卻避開他的鋒頭,借遊鬥保持自己的體力。
不過想要累倒這個悍夫也不容易。悠不動聲色的觀察周圍地形。在他的左前方十步開外有一處坑窪,以他對鐵牛的瞭解,也許……,悠陰陰一笑。
像是逐漸抵擋不住北嶽狂人的攻勢,悠一步步向左邊的空地退去。
突然,北嶽狂人看到皇甫悠身形一個趔趄,臉上出現明顯驚慌神色,知道他無意間踩進坑窪中,不屑於在這種時候趁機進攻對手,攻勢自然一頓。
可惜!他的對手顯然沒有他慈祥,在他攻勢一頓的瞬間,滑出袖中帶鞘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急點向他腰間軟麻穴。
北嶽狂人沒有想到對手會如此狡猾,頓住之勢來不及護住腰肋,一個大意失去荊州,撲通一聲倒在岸邊溼草叢中。
皇甫悠笑了,笑的極其愉快。慢慢踱步走到北嶽狂人身邊,蹲下。
「你他奶奶的!卑鄙小人!」北嶽狂人倒在地上破口大罵。
「嘖嘖嘖,這怎麼能叫卑鄙。你沒聽過兵不厭詐嗎?而且就算我不用這招,我也能打敗你,只是我沒那麼多時間跟你慢慢磨」贏的人一臉傲氣。
「放屁!你小子有種就放老子起來!俺們再打過一場!」
悠堅定的一搖頭,斷然拒絕。
「你這個混蛋王八蛋卑鄙無恥到家!奶奶的!老子就知道你們這些小白臉沒一個好東西!俺呸!」北嶽狂人因被點了軟麻穴身體不能動彈,但一張嘴可沒閒著,從皇甫悠的祖宗十八代開始罵起,一直罵到他後面三代。
悠被他罵的眉毛直跳。怒火漸漸升騰。
「說!只要你承認你是鐵牛,是本王的妻子,承認你一直在本王面前裝佯,也許本王今日可放你一馬!」
「去你孃的!你才是俺婆娘!呸!老子才不要你這小白臉做婆娘!死兔二爺!去你奶奶個熊!」北嶽狂人還沒有笨到家,知道要運功衝穴,一邊大罵一邊等待反攻機會。
天下的靂王今天第二次被氣到面露狠笑。
「好!很好!既然你死活不肯承認,本王只有身體力行讓你認清這個事實了!娘子,你就等著為夫好好疼你吧!哼哼」
「喂!你小子要幹啥!喂!你他孃的!你敢碰老子試試!你他奶奶的,你這個死兔二爺給老子滾一邊去!」眼看伸到衣領前的靂王之爪,北嶽狂人急了。他這才意識到事情是真的不妙!大大的不妙!
「兔二爺?娘子,等下你就會知道誰才是你口中那隻可憐生生的兔小子。來吧,讓本王見識見識你到底多有種!」
嘶啦一聲!北嶽狂人隨便套在身上的外褂成了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