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幹,已經是深秋,大漢的身上卻發出一股汗餿味。雙眼緊閉,口中時不時的冒出一聲微弱的呻吟。
自打遇到鐵牛以來,悠還真的從沒有看過他這麼軟弱的一面。滾燙的額頭、冰涼的四肢,說明他正在出高熱。發青的眼袋、暗灰的印堂,表示他身上有很重的內傷。扯開棉被,看到那身熟悉的粗布衣褲,上衣和褲子都有破口,是他那天撕破的。扒開他的上衣,胸前赫然有一青紫的掌印。
「呃,這位公子,請問你認識這位大兄弟嗎?」剛才院子裡的人跑回來了。
悠瞪著那個掌印冷哼一聲,算是表示自己認識他。
一聽有熟人來了,那幫漢子們一起高興起來。
「太好了!咱們還正愁要怎麼通知他家裡人,他是公子家的長工嗎?您看您能不能給他請個大夫?都已經躺了快兩天,身上又沒錢,店家說不能讓他再白住,也不能讓他死在店中,這個……您看,實在怪可憐的」
「哎,大兄弟,你醒醒!你家公子來了,還不快起來求他救你!」有人伸手去搖鐵牛。
鐵牛發出模糊的喃喃聲。仔細聽,像是在叫:「阿悠……」
彎腰一把抱起塊頭和他差不多的大家夥,悠難得的綻開微笑,「我不是他家公子」
啊?可你們二人怎麼看也不像朋友啊。眾人訝異。
「我是他兄弟」
眾人面面相覷,愣愣的盯著看起來沒幾兩力氣的公子哥兒輕飄飄的抱著個比他還壯的大塊頭從他們中間走過,走出大通鋪。他們兩人是兄弟?……怎麼看也不像啊!
「麻煩眾位可否去叫店家送三桶熱水一隻大木桶進天字三號房?」悠像是突然想起一般,回頭微笑詢問。
「啊!沒問題沒問題!這就去喊。呃,公子,您看要不要給您兄弟叫個大夫啊?」熱心的人們連聲答應。立刻就有人往屋外跑去。
「不用了,我自會找大夫來為他看診」悠點頭施禮,隨即快步離去。
不提眾人腦中自然冒出的「僕婦所生長子不受寵愛,被家人虐待以至逃家,卻被他富有卻有兄弟情的弟弟給找到,從此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的感人老情節,轉頭且看天下的靂王皇甫悠懷中抱著一個衣著破爛渾身發臭傻乎乎病殃殃的壯大漢走上二樓,走到頂頭,一腳踹開房門走進房內。
把鐵牛在床上放下,走到窗前,推開窗戶,從懷中掏出一竹哨輕輕一吹,聲轉三折。
不到盞茶,窗外出現三條人影。
「虎衛你半個時辰後去把附近三百里最好的大夫帶來!飛龍雙衛留下來給我護法」
「是」一條人影離去,兩條人影隱入暗處。
一刻後,小二子和另外一個店夥把冷熱水和大木桶抗了上來。
等二人把洗澡水準備好,悠開口道:「大通鋪中所有人的房錢,不管多少,全由我付。另外接辦幾桌上好酒宴款待他們,直到他們吃飽喝足。就說是我鐵悠對他們照顧我兄弟的謝意,這是百兩銀票,不夠再與我說」
接過那張百兩銀票,小二子不敢相信的又問了一遍:「用百兩銀子?」
悠點頭,「多出來就分給他們做盤纏。下去吧,沒事不要來找尋」
小二子握著銀票和另一店夥興高采烈的告謝離去。置辦百兩銀子的酒宴,他們也能賺上不少!
安排好一切,調好水溫,悠這才轉身走到床前,帶著寒冷的表情,三把兩把撕去鐵牛身上所有衣褲,抱起他,放入大木桶中。
「唔……!」鐵牛發出一聲慘哼,身子往上掙了掙。
水不燙阿。悠奇怪,又把他往下按了按。
鐵牛發出類似哭泣的呻吟,身子拼命往上掙。
一把把人從桶中抱起,見鐵牛下意識中絞緊了雙腿,悠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