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嘿嘿,嘿嘿嘿。
鐵牛傻笑著從床上站起身,準備去接耍小脾氣的媳婦兒回家。至於教訓麼,當然是等把人找到了再說。
佝僂的身影自然聽不見鐵牛內心的馴媳婦大志,站在一片已經沒有路的茅草中,老人的眼中射出了刺人的精光。
這不是什麼障眼法,而是真正的陣勢!
左邊的四棵荊棘,前方的碎石,右手的矮小枯樹,看似無意卻有意。如果他料得不錯,他已經找到敵人的藏身處。
問題是,他要怎麼進去。
想不出來要怎麼對付完成不了諾言的自己,皇甫悠氣得騰身站起。
一邊守護的左衛不明所以地側頭看了看自己的上屬。
「你早上來的時候他正在做什麼?」
「誰?」左衛一下沒反應過來。
那邊正在逼供的右衛突然吃吃笑出聲音。
皇甫悠和左衛兩人不約而同不滿的掃了右衛一眼。
「咳!」右衛摸摸鼻子,連忙背過身繼續自己手下的活計。倒黴的囚人還沒喘過氣來就又得接受酷刑的折磨。
「您是說……夫人麼?」左衛吐出夫人兩字時顯得相當吃力,表情也有點尷尬。
皇甫悠瞥了他一眼,大大方方的一點頭。
「這兩天我不在,他都做了些什麼?」
「稟告樓主,夫人他…急著找您。他似乎以為您……」
「以為我怎麼了?」
左衛掃了右衛的方向一眼,似乎想找什麼給自己壯膽,舔舔嘴唇,一口氣說道:「夫人他以為您耍性子,因為他不肯滿足您提的要求,所以導致您被氣跑了」
右衛的肩膀忽然顫抖起來,地下的囚人間接的發出了痛苦的嘶叫。
「你讓他出去找我了?」皇甫悠皺起眉頭。
左衛連忙否認,「屬下沒有讓夫人離開茅屋一步」
「我讓你早上出來辦事的時候,你有沒有囑咐他讓他不要離開茅屋?」
「有」
「是嗎……」
悠踱步走到土地廟窗前,負手觀望外面的豪雨。
冬天下這麼大的雨,可不是什麼好事!
「不管你們是誰……有多厲害,我們天道教的好手……一定會把你們廢掉……,等著吧,厲害的還在後頭……嘿嘿嘿」
被刑求的天道教高手喘著氣開口威脅道。
「說!你們下面還會派誰來!」右衛一腳踏上天道教眾的腹部,逼問道。這傢伙不像前面幾個,料理他半天了,除了威脅什麼也沒吐出。
「哼哼……哼」該教眾陰笑著,任由嘴中鮮血溢位。
悠掃了那教眾一眼,這傢伙的臉很陌生,但身手卻不屬平凡,尤其對抵抗刑求的能力,像是受過特殊訓練的樣子。想從這種人嘴裡掏出些什麼,確實要費一番大功夫,同時還得小心防止他們時不時地自殺舉動。
不知道天道教已經潛伏了多少年,但看它能訓練出這樣的人手,必然已經暗中形成根基。為今之計,只有在他們羽翼未豐之前趁早把他們連根拔除!
天際灰濛濛的,百步之外已是一片朦朧,視野差到極點。加上這糟糕透頂的天氣,如果來上一名高手,就算是自己也別想查探出對方蹤跡。
思緒一轉。
那傻小子可不是個聽話的主,我兩天沒回去,茅屋裡又沒人陪著他,他會乖乖坐在茅屋裡等著才叫奇怪!
不知為何,心中的不安一點點擴大。從來沒有嘗試過什麼叫心慌的悠,竟發現自己的心跳在逐漸增速。
如果他真跑出來找我,這座土地廟應該是他第一個會想到的地方。時已過午,他怎麼還沒有過來?還是他真的學會聽話在茅屋裡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