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心的悠並沒有開口提醒他。反而慢悠悠的跟在他後頭,研究他岔開雙腿走路的奇怪姿勢。
「阿悠,你快點!」
「急什麼,你弟妹又跑不了。慢點走,你剛才不是還叫痛的嗎?」
「誰叫你……」
「誰叫我怎麼了?想當初也不知是誰拍著胸脯,說自己絕對不怕痛,怕痛的是小狗的?」男人冷笑。
「俺、俺……」
「俺啥呢?」
「誰說俺叫痛了!俺叫你走快點!」鐵牛牛勁一上,脖子一擰,豁出去了。剛說完就大邁步快步向前走─逞強的結果不問可知。
約一炷香後,兩人不得不在離靂王府不到一條街,換言之也就和將軍府相隔不到一條街的小茶館內坐了下來。
特意的、好心的向店家又要了一張厚墊的悠笑得像什麼似的。不認得他的人都在猜,這位貴公子是不是娶了公主還是得了王位,否則哪有人笑得這樣得意又春風滿面,還外帶一點色迷迷的?
「鐵牛,你娘叫什麼名字?」
「啊?」被出其不意問到的鐵牛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我問你娘叫什麼,還有你爹的名字。」
「俺娘就叫俺娘唄,還能叫什麼?噢,俺記得還有人叫她鐵氏。」
嘆口氣,嘗過甜頭的男人也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無比耐心,誘導著問道:「你還記得你爹叫你娘什麼嗎?除了孩子他孃的叫法以外!」
聽阿悠提到自己的爹爹,鐵牛的臉色有點變化,愣了半天也不知在想些啥。
他過了好一會兒,才抓抓腦袋,挪挪不太舒服的屁股回答道:「俺爹有時候會叫俺娘『月兒』,但俺娘不太喜歡俺爹這樣叫她,也不喜歡爹叫她『孩子他娘』,所以俺爹都叫她……『哎』……」
「你就沒聽過你孃的全名?比如她未嫁之前的名字。」
鐵牛搖頭。
「鐵牛。」
「嗯?」
「你娘還活著嗎?」
鐵牛張大了嘴巴。
半晌後,「你、你怎麼知道?」
「你跟我說的,在你因為某種原因變成另外一個人以後。」
悠靜靜的注視著,他逐漸放入心田的這個莊稼漢子的神情變化。
他是特別的?他想起了智的問話。
他是特別的嗎?就像齊凜王對皇爺爺一樣特別嗎?悠這樣問自己。
「阿悠,你說什麼?俺不懂。」鐵牛苦惱的一個勁扯耳朵。
微微一嘆,悠也不想再繼續逼他。算了,只要他想知道他遲早會知道,何必要來逼這個傻子呢?
「阿悠你看!」剛才還一臉苦惱的鐵牛,突然一臉興奮的望向窗外。
「怎麼了?你看到誰了?」悠也好奇的探過頭去。
只見大約百尺開外的將軍府外停了一輛轎子,兩個丫鬟扶著一位婦人的背影,正從大門處消失。
「是誰?」
「你沒看到?是那個大官的大老婆啊!就是那個請俺們吃飯,家裡有妖精女的那個!」沒想到會在京城看到熟人的鐵牛,瞅瞅四周確定那個妖精女沒有跟來後,趴在阿悠的耳朵邊向他小聲報告道。
岳陽太守的正妻?她到京城來做什麼?她怎麼會到將軍府?她認識將軍府的人?猜想鐵牛應該不會看錯人的靂王,聽到自己腦中傳來了清晰的警鐘聲。
忽然,英俊的靂王笑了。他想,他蠻喜歡傻牛跟他咬耳朵的。
勾勾手指,示意鐵牛把腦袋偏過來。
男人湊近那顆大大腦袋,悄聲說道:「我們去將軍府玩好不好?我記得將軍府裡的大花園裡種了曇花,如今也到了開花季節,說不定眼福好,我們能看到曇花一現的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