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仇,我今天這樣對你,已經手下留情了。否則,就真的抽你的筋,割了你的聲帶和眼皮。”
方子銘的瞳孔微縮,眼底出現了明顯的恐懼。他用鼻子發出些胡亂不清的聲音,沒有人能聽得懂。
“如今你想逃,或者是想聯絡外界,是完全不可能的了。而且,”祁妖顏冷然的說,“而且白如冰現要正殺你,我就隨了她的願,讓你死在她的手裡。”
方子銘的臉上,立即同時出現了不甘和解脫兩種截然相反的表情,糾結得有些扭曲。
“我是說你的名字死在她的手裡,你的身體依然在我是手裡,”祁妖顏諷刺的看著他,“你解脫個什麼啊?不過呢,若是你真的想解脫,到是有一個辦法。”
方子銘眼睛睜大,似在怒視她,又似在詢問。
“就是說出你方家到底有什麼陰謀?和你們究竟和哪家有勾結,”祁妖顏認真的問道,“等方家滅了那天,我就讓人送你上路……不過會再讓你痛苦,給你個安樂死。”
方子銘的眼睛瞬間瞪得更大,鼻子“恩恩”的亂髮出一下胡亂的聲音。
“想吃了我?”祁妖顏輕笑,“恐怕你如今還沒那個本事了。你就在這好好的養著吧……你從前拍的那些A片,若是你看膩了,你就和我手下的人說,想要看什麼樣的,就給你買什麼樣的……哦對了,我忘記你不能說了……也不能寫……不過,你有心說出你方家的事的時候,你就眨眼示意……”
方子銘痛苦又怒意的閉上了眼,不再看她。
祁妖顏瞬間後也閉上了眼,這樣的結果,她真的如楚炎所說,她一點都不開心。算了,從今天以後,就剩下一個安啟文了。
她再一次的睜開了眼,卻沒有看方子銘一眼,就轉身向病房門口的安以諾走了過去。她猶豫了一下,然後冷漠的說,“安啟文,我決定還是速戰速決吧。他那隻老狐狸,你是鬥不過他的。”
“你想怎樣?”安以諾驚詫的看著祁妖顏,“你該不會是想要……想要也撞死他吧?”
“怎麼?不可以嗎?”祁妖顏眼神冰冷銳利的看著安以諾,“他就是那樣殺死我父親的,我為何不可以?從前我什麼都沒做,是因為他做了那麼多的壞事,我不想讓他那麼容易的死……”
“那你為何……”
祁妖顏又回頭看了一眼方子銘,然後轉回頭說,“透過他的例子我發現,緩慢的報復過程,會讓更多的人受害。”
而且,她自己也深受其苦。這麼多年的蟄伏,她忍耐了那麼多,就以為在報復的那一刻,可以痛快,很爽,很快樂。可是,今天她卻發現,她和預想比,真是差遠了。付出與心情回報根本不能成正比,還是痛快點解決的好。
祁妖顏收回思緒,卻看見安以諾咬著嘴唇,眉頭緊鎖,似在內心中做痛苦的掙扎。
“怎麼?你不想他死?”祁妖顏冷聲的斥責,“你不是口口聲聲的說要報復的麼?說為你姐報仇,說為你媽報仇,原來不過都是藉口。你是想利用我們,然後爬上位?”
“不是的!”安以諾立即辯駁,“他必定是我爸爸啊,殺他叫做弒父啊。”
“我靠!”祁妖顏忍不住口爆了一句粗話,“你當時殺我和外公的時候,怎麼不這麼想?算了,不用你殺……你爸不是養了一大堆小三嗎?”
“算了,你這笨蛋,和你說了也白說,”祁妖顏不屑想要開門出去,在手碰門口的時候,側過頭說,“他有遺囑嗎?”
“沒有吧?”安以諾一愣,顯然這個問題她平時並沒有細究過。
祁妖顏蹙眉,想來想又說,“也許有……沒有你要讓他有……怎麼弄不用讓我教你吧?”
安以諾蹙眉,不解問道,“他不會寫的……”
“豬腦袋!”祁妖顏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