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電話,閉上了不知道是憤怒還是痛苦的眼,唯有她緊握的著手機,關節發白的手,可以看出她此時的心情。
自從她出事到現在,那個男人竟然一次都沒過來看過她。只是打過幾次電話,說他的身份,實在不適合公開出現在她的病房。只是在電話裡簡單的安慰她,要保持好的心態,要儘快好了後去幫他。可是,那也都是開始的幾天。
貌似,從她醒來的第7天起,他就再也沒打電話過來過。每次她打給他,要麼關機,要麼佔線,要麼無法接通。而每次,他都是第二天,會回她一條安慰的簡訊,說他很忙,說他一有時間,就打電話給她。
想著,她突然睜開了帶著憤恨的眼。藉口,都是藉口!不過是因為她如今右腿瘸了,他就開始嫌棄她了吧?呵呵,他竟然敢嫌棄她。她知道他那麼多,他就不怕她出賣他嗎?他就不怕她,重她回祁家,把他的那些陰謀都說出去嗎?
想到祁家,她眼睛有些泛酸。
曾經,曾經她也這樣躺在醫院過吧?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呢?她已經記不清了。大概是,她兒子還小,她還很本分的時候吧?
她已經記不太清那一次,她是因為什麼出去喝了酒。貌似,服裝設計大賽後,她又一次的敗在那個師姐的手裡吧?應該是的那樣的,每一次比賽,她都會敗給她。只要有她活著的一天,她就永遠都是她的影子。
那時候,她好恨啊。她想,若不是她比她晚出生,比她晚上學,比她晚了幾年經驗,她也不至於每次都和她都是差那麼一步吧?
那一次,又失敗了後,做夠了賢妻良母的她,忍不住獨自一人去了酒吧,喝了許多的酒。酒醉後,她並沒有打車,而是堅持自己開車回家。
她不記得當時是怎麼回事,只知道她瘋狂的飆車,最後追尾一輛大貨車,鑽進了那車尾處。不過,好在她在最後的時候及時清醒,踩了剎車。但是,前車蓋處仍然被撞癟了,氣囊又沒有順利彈出。再後來,她就昏死了過去。
再一次的醒來,她躺醫院的病房裡。而床邊,坐著一個滿臉擔憂的丈夫。
再後來,她才知道,她其實左臉已經毀容,恢復原容貌的機率極小。那幾日,在他面前裝慣了好脾氣的她,終於繃不住的整日大哭小鬧。她那時候其實是在害怕,害怕他會因此不要她。
原本,她的家世就遠不如他,若不是她用了心機,他無論如何都不會看上到她的。不過,好在他們終還是結婚了,好在,婚後他們之間相處還不錯。若是她真的毀容了,他會和她離婚的吧?那樣,她就一無所有了。
可是,最後,他卻和她說,即便是她毀容,他依然不會因此放棄她。他還說,即便是恢復容貌的機率再小,他都為她尋找,為醫治。
他沒有食言,不到半年,她又恢復到了當初的貌美。
躺在病床上的陳天怡淚水順著鬢角流淌到枕頭上,滲進了那些纖維。
現在想來,祁昱程雖然為人比較冷清,不懂得風情。但是,對她卻是很好的,也從未沾花惹草過,再怎麼貌美的勾引他,他都無動於衷。其實,祁老爺子人也是不錯的,雖然少言寡語,和他兒子一樣的冷漠,但是卻是很開明的。至少,以她那樣的身份,進入祁家,是沒費什麼力氣的。
最讓她現在留戀祁家的,如今想來,其實是那個乖巧、聰明又懂事的兒子。那時候的小祁冥,並不像他爸爸和爺爺那樣冷漠無情的。小時候的他,其實是很粘她這個媽媽的。她那個時候,為什麼就捨得丟下他呢?
陳天怡吸吸鼻子,然後重新拿起了電話,打給了那個她拋棄了多年的兒子。
……
另一家醫院,某vip病房。
剛剛摟著小人躺下的祁冥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他拿起電話,當看見那個雖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