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一場荒糜的沉淪,彷彿永無盡頭。
“喜歡我要你嗎?”
“喜歡……喜歡……”女人的聲音像嗚咽又像欣喜。
“叫我。”
“老公……老公……”
“還有呢?”
“我愛你……我愛你……”
……
——
季白和許詡直接開車到了省廳,找到許詡的師兄——孫清林的辦公室。
孫清林看到他們,有點意外,微微一滯後,問:“季隊,許詡,有什麼事?”
許詡將兇案照片遞給他:“師兄,這個現場你有印象嗎?”
孫清林接過一看,神色驟變。
許詡在警校時,協助教授重點研究美國案件,亞洲案件主要由孫清林負責。所以許詡有印象在哪裡看過類似照片,卻不像孫清林如此篤定。他很快從檔案櫃裡拿出一盒資料,放到兩人面前。
一張張照片,美好得就像生活裡的畫。一個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蜷首側臥,躺在草地上、土地裡、森林中、溪水旁……連衣服的風格,都跟死者白安安類似,都是暖色調,看起來無比清新柔和。
孫清林坐下來說:“這是三年前香港的‘天使殺手’案,目前查知受害者八人,未知受害者數目不明。全都是22…25歲企業白領,都失蹤一段時間,最後死於氰化鉀中毒。這個案子當時在香港很轟動。”
季白和許詡都點頭。他們都聽過這個案子,只是沒有深入瞭解。
孫清林又拿起白安安的照片:“兇手當年被警方追捕,墜海身亡。有人說他死了,也有人說他潛逃出國。但是看到這個照片,我幾乎可以斷定,兇手即使不是他本人,也是他的狂熱模仿者。”
季白和許詡都是一靜。許詡問:“師兄,你重點研究過這個案子,有他的犯罪心理畫像嗎?”
孫清林:“我不僅有他的心理畫像,我有他的全部資料和照片。”語氣愈發沉重,“他是霖市人。”
他很快找出一個資料夾,遞給兩人。
照片上的男人很年輕,穿著簡單的白襯衣和西褲,打領帶,留著平頭,稜角分明臉龐上,有俊朗英氣的五官,薄薄的唇角,還有溫和的笑意。
孫清林:“馮燁,案發時22歲,今年25歲。因為成績優秀,以全額獎學金考入香港大學建築系,畢業後在某上市企業任職員,獲得香港居民身份。案發後證據確鑿,被全港通緝。後來就失蹤了。”他嘆了口氣,“如果真是他沒死,回到霖市……”
季白問:“有他在霖市的地址嗎?”
“有。”他翻出頁資料遞給兩人。
——
半個小時後,季白將車停在市裡一家老國營企業的宿舍小區外,同時調集幾名刑警,在周圍戒備。
馮燁的資料,兩人已傳回刑警隊,通令全市搜捕該人,同時聯絡香港警方,獲取更多資料。大夥兒得到這個訊息,振奮的同時,心情更加沉重。
沿著老舊小區的狹窄道路往裡走,季白腳步一頓:“要不你回車上等著?”
許詡瞥他一眼:“沒必要。”
季白便不再勸,只叮囑其他刑警,加倍當心。
這案子的兇手是心理變~態者,許詡的工作將起到非常重大的作用。他身為刑警隊長,不可能讓她置身事外。
只能將她保護得更好。
馮燁的家在六層,開門的是他的舅舅。是一位四十餘歲的清瘦男人,廠裡的技術員。
“馮燁還有其他親人嗎?”許詡問。
他答:“沒有,他的父母早年就死了。”遲疑片刻問:“警察同志,你們想調查什麼,香港的案子……已經過去幾年了,馮燁不是也已經掉進海里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