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了?趕緊拿酒精給吉吉娜擦身子,再把樓上的手術室準備好!去鎮子南邊的酒吧把我的手術器械贖回來,我知道你還藏著私房錢,快去啊你這死老婆子!”
伴隨著渾身滾圓的雅圖大嬸的驚呼和連聲的答應,颶風輕輕地將卞和從沙漠越野車裡抱了出來,送到了樓上充當手術室的破舊房間裡,而那個渾身赤裸的女子也早就被驚慌的露麗喊來的幾個女人包圍起來,用一大瓶酒精擦拭著她冰冷的身體。看著卞和身上那碩大的傷口,醫生在充當手術室的房間裡四處亂轉著,似乎在考慮如何下手醫治面前的這個奄奄一息的男人。當肥胖的露麗抱著一堆陳舊的手術器械跌跌撞撞地衝進手術室後,醫生猛地抓過了一個裝滿了醫用酒精的瓶子,狠狠地灌了兩口。看著站在一旁的颶風那殺人般的眼神,醫生訕訕地解釋道:“我必須喝一點,我有些緊張了,喝兩口有助於我保持雙手的穩定!”
如果不是颶風找到的醫療急救包裡還有幾支嗎啡,那麼醫生將要用大量的酒精作為手術的麻醉劑了。在注射了嗎啡之後,看著卞和漸漸放鬆的軀體和臉上浮現出的那種神秘的微笑,颶風用手中的槍口比畫著催促道:“趕緊動手,如果需要輸血的話,我和他的血型相同!”
拿著手術刀在卞和的傷口上比畫的醫生似乎沒有理解颶風的話語,只是自顧自地尋找著下刀的位置,猶豫再三,總算是鼓足了勇氣的醫生輕輕地在卞和的傷口上切開了一個小小的口子,開始尋找深藏在卞和體內的彈頭。
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醫生為卞和進行手術,颶風幾乎要在這個看起來還沒完全從酒醉中清醒的傢伙腦袋上打上一槍!
即使不是專業的醫療救護人員,颶風也知道面對血氣胸槍傷至少要準備好創傷急救的準備工作,胸部固定帶、胸腔穿刺包、胸腔引流瓶、吸氧管、吸痰器、氣管切開包、靜脈切開包、輸血器、輸液器以及各種搶救藥品等是絕對不可能缺少的。在搬動的時候,也只能雙手平託患者的軀幹部分,保護受傷部位。可看看這傢伙那粗魯的動作,這哪裡是在做手術啊?這純粹是在解剖啊!
強忍著心頭的惱怒,颶風幾乎是咆哮著朝醫生喊叫道:“你他媽的到底是不是醫生?你的手術器械難道就是這兩把手術刀了麼?固定胸骨的綁帶呢?為胸腔引流的導管呢?你就打算直接把他的胸膛切開以後再縫上麼?”
喝了兩口酒的醫生似乎變得膽大了,搖晃著腦袋邊在卞和身上切割邊與颶風爭論著:“你以為這是哪裡,舊金山私立醫院麼?我從來都是這麼處理傷患的,即使他是我的親生兒子也不例外!要麼你相信我的技術,少在旁邊囉唆,要麼就在你找到去大醫院的方法前看著你的同伴嚥氣。別在那裡傻站著,幫把手去給我把那條管子拿來,就是放在可樂瓶子裡的那根吸管……還有,用你的手按住他的這根血管,對……就是正在冒血的那根!”
終身制職業 第五十三章(4)
手術的三個小時裡,颶風簡直懷疑自己在做一場不會醒來的噩夢!用喝可樂的軟塑吸管替代無菌導流管,用自己那根本就沒有經過徹底消毒的手直接捏住卞和體內的血管,甚至在那把陳舊的手術刀碰到了肋骨折損之後,醫生竟然打起了颶風攜帶的SVD最終型刺刀的主意。當黎明的第一道光線照射進小小的房間之後,滿面蒼白的颶風和同樣蒼白著臉龐的醫生幾乎同時癱軟在了地上。
勉強從口袋裡翻出了僅剩的兩支香菸,颶風哆嗦著用沾滿鮮血的手點燃了,同時放到嘴裡猛吸起來。儘管這個醫生看起來髒兮兮的,而且還有些瘋瘋癲癲的,可在他胡亂折騰了幾個小時後,卞和淤積在肺裡的淤血基本上被清除乾淨,呼吸也不像來時那麼急促無力了。傷口中找到的子彈被隨手扔在了地板上,颶風隨手將其中的一顆子彈撿了起來,對著清晨的陽光仔細地看了看,再小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