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聲轟鳴過後,五彩光芒總會閃爍一陣,不過馬上又會恢復原樣。
隨著大長老發出的攻擊越來越快,那五彩光芒終於慢慢黯淡下來,一聲聲轟鳴伴著山石掉落,石屑亂飛,每一粒石屑射在洞壁上,都深深地透壁而入,比強弩射出的弩箭力道還要大上幾分,還帶著熾熱的氣息。幾位長老不得不在眾人面前布上靈氣盾,免得有人被飛濺的石屑所傷。
五彩光芒漸漸黯淡,沐舒妤早就受不了那種光芒萬丈的情景閉上了眼睛,在終於感受不到震動時慢慢睜開雙眼,入目所及盡是瘡痍處處,洞頂垂下的鐘乳石早已化為石粉,前面的山洞又擴大了些,竟是洞壁生生被抹進去了幾尺。
眾人都有靈氣罩護體,身上未落灰塵,但腳下卻多了厚厚一層塵粉。除卻幾位長老,天心宗眾弟子也和沐舒妤一樣,用靈力封了耳朵同時閉上眼睛,這時才紛紛睜眼檢視,俱感嘆這陣法的厲害,讓大長老花了這麼大力氣。
大長老的臉色稍有些蒼白,心裡也暗暗吃驚佈下此陣之人的強大,只是一個死陣,就差點讓他受傷,本來他削平這洞壁應是輕而易舉的事,誰知這洞壁竟然設有禁制,堅硬程度都快趕上最堅硬的紫星鋼了。
靈力消耗過大,讓大長老有些吃不消,但他不願讓天心宗的弟子們看到,對付一個陣法都這麼吃力,豈不是有損他在天心宗的威望。想到這大長老翻手取出他的上品法寶飛劍,運起靈力一劍向洞壁砍去。
嗆然一聲,劍砍在洞壁上激起一陣微弱的白光,竟然發出金鐵相碰的聲響,照理說上品法寶切石壁,應該比刀切豆腐更加容易,可這一劍下去,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白痕,驚得眾弟子張圓了嘴巴。
這些石頭莫非是什麼稀有礦石,有些心思活絡的弟子看向石壁的目光登時閃閃發亮。大長老如何不知道他們的心思,冷笑一聲道:“這不過是普通的山石,只不過有人設下厲害的禁制,它才會變的如此堅硬,所以我希望大家小心些,我們面對的敵人很不簡單”
說完他滿意地看著眾弟子對他露出的崇拜目光,他以劍斬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沐舒妤卻看的暗暗搖頭,本以為這大長老只是因為修為太高有些傲氣,想不到還是這麼個喜歡沽名釣譽的人,她明明看到大長老劍落之時,收回了靈力,因此雖然看來是盡力一斬,卻只是虛張聲勢。
這石壁之前或許真的有這麼堅硬,但在大長老一番攻擊之後,禁制已經開始薄弱,這山洞,至少之前佈置傳送陣這一段,已經沒之前那麼堅硬,大長老這一番做作,只不過是要顯示他之前的攻擊有強勢。
“這樣有意思麼?修為這麼高還這麼無聊”沐舒妤剛在心裡鄙視著,卻見大長老眼光移到她身上,讓她心狠狠一跳:莫非我鄙視他,他也能看出來?
“前面還有這樣的陣法嗎?”大長老盯著沐舒妤看了半晌,卻只問出這麼一句來。
“屬下不知,屬下當時是被傳送到另外的地方了,並不是從這裡走進去的”沐舒妤微微躬身,恭敬地回答,被大長老盯著看的時候她總心裡發毛,怕自己的變化之術會被看穿,到時候就真將死無葬身之地了。
大長老眉頭一皺:“那你出來的時候呢?”
出來,她當時傷的迷迷糊糊,被小龍揹著飛出來的,具體情況她怎麼知道,總之沒遇到任何的阻擋,但她總不能說實話吧,只能含糊著說:“屬下受傷後迷迷糊糊,怎麼出去的記不太清楚,可能是從裡面往外走,不會被阻擋吧”
“那這樣的話,你就不用帶路了,等到了你認識的地方再說吧”大長老臉色平淡,看不出情緒,說完他便領先往裡飛去。
眾人又跟著大長老飛行了一段,沐舒妤發現大長老行進的路線有些偏差,正要開口提醒的時候,就見大長老停了下來,同時做出讓眾人停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