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差地別,雖然同樣是助她遠離孤單,但大雄那一掛的快樂方式始終讓她有種不真切的錯覺,她全程參與,卻得不到像他們一樣完整的快樂,可是在簡品惇身上,她得到了——
小小的快樂,卻是完整的。
“你管他無不無聊,難不成你每晚還得說床前故事哄他入睡噢!”大雄呿道。
“他又不是小孩子,說什麼床前故事呀?”花漾賞給大雄一記大白眼,“他現在眼睛不方便,又不能看電視或看書解悶,我陪他東聊西聊,他會很開心的。”只是花漾沒說齊——更快樂的人,是她。
“陪?!陪他說完了話,再順便陪他上床做愛是不?”安慰完心靈,接下來不就連肉體也一塊安慰下去了?
大雄問的很尖銳,刺耳的令花漾皺起眉心,摔上筆記本。
“你這隻一年發情366天的精蟲豬!腦子只想著怎麼剝女人衣服脫女人褲子佔女人便宜,眼睛一張開就勃起;眼睛一閉起來就陽痿,胯下禍根像是開關一樣,簡直就是禽獸!”順帶再附加幾個鄙視眼神來輔助她對他獸性的不屑。“他是人,跟你這種禽獸是不同等級的!”哼!
拿簡品惇和他們這種純肉慾享受的傢伙相提並論,簡直汙衊了他!
“男人都是禽獸!”身為男性同胞,大雄拍胸脯保證。
“對,你絕對是最淫的那隻!”
火大,連多和他說句話都嫌嘴髒,花漾連第四堂課都沒心情上了,胡亂將桌面課本及原子筆掃進抽屜,一把推開大雄強壯的身軀往教室外疾行,不理會大雄在她身後的咆哮叫喚。
反正下午四堂蹺頭了,也不差這一堂,哼。
花漾不敢提早回醫院,一直等到中午十二點半才出現在簡品惇的病房,因為她知道無論她蹺課有何理由,簡品惇一定會認為她在狡辯,而她最不希望的,就是留給他壞印象。
吃完午餐,她牽著他的手,一塊到醫院的空中花園去曬曬日光,第一次,她覺得自己是被需要著、是有用的,在這種時候,她是他的眼,若沒有她,他連一步都跨不出去,這種想法讓她覺得很有成就感。
她是他的眼。
“從你眼中,現在看到的景色是什麼?”簡品惇任她牽著手,帶往雙眼所無法觀覽的陌生地方——迎面而來的風勢頗大,他只能猜測是空曠無遮蔽的高處。
“空中花園,一堆快枯掉的綠色植物和幾個懶散到像快死掉的病患呀。”花漾並沒有看到太驚豔的美景,也照實說出了眼前的畫面。醫院這種地方能醫好病人才是重點,不用佈置得像風景區一樣啦。
“這樣說我沒辦法想像。”這小妮子看待事情怎麼這麼灰暗,就心理學層面來看,同樣的景色,在不同心境的人眼中會產生迥異的差別,就像同樣一朵花看來,有人眼中是牡丹,有人眼中看來卻似狗屎。
以心理學來看,她是個悲觀主義者,就算外表裝出多活潑的樣子,骨子裡的潛在意識很容易在言談間表現出來。
“想像?”
“體恤一下盲胞的辛苦,我現在只能靠你形容的樣子想像。說仔細一些,天地之間沒有任何讓你覺得值得多看一眼的東西嗎?”他試圖誘導著她,將他唯一修過半學期的心理學課程運用在她身上。
有呀,最值得看的人就是他了。尤其是他現在用著這種誘哄人的沉嗓說話的樣子……簡直,看了就教人直淌口水。
“嗯……”將他領到柵欄前,花漾嘴裡沉吟著,視線四周流轉,尋找著除了他之外,能讓她覺得值得一看的景象,顧望許久,她選定了,“前面看出去,有一片天空,這裡很高,所以那片天空沒被其他建築物給擋住,視野很好……還有,今天很熱,太陽很大,把那片天空照成一種很……乾淨的藍,一眼看過去……很像海。”花漾仰著頸,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