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當了五嶽掌門,想來五嶽劍派一定會是一派新氣象。只是,自己……雖已經決定退出江湖,可自己還是衡山弟子,心中已經算計了衡山派的發展。
手摸了下懷中玉簫,想到與那人一起合奏笑傲江湖之曲的灑脫隨性,也就釋然,雖覺得自己退出江湖,把所有派內事務都壓在師兄身上有些對不起師兄,可是自己本性如此,早已厭倦了那些紛爭。
自古正邪不兩立,當初與曲洋結交之時,自己並不知其身份,只是知道後,也不覺得其如何邪惡,自己雖不在意曲洋是日月神教的長老,可這件事要是被外人知道,怕是對整個衡山派都有影響。
但是,要自己與這個難得的知音絕交,自己也是萬分不願。所以退出江湖是最好的選擇,只要離開了這江湖,不再過問這江湖事,就算被人發現自己與曲洋相交,也不會拖累衡山派。
想到此處,又覺得與友人遊山玩水,在那青山綠水間琴簫和鳴,這樣的生活才是自己一直追求的。
東方一直在暗中觀察劉正風,其實他下屬早已把劉正風的資料給了東方,只是現在一見劉正風,東方也認可了曲洋的眼光,劉正風雖說貌不驚人,那眼神清明,也不是那古板奸邪之輩。
劉正風把人引進大廳坐下,等下人端上差點後,才開口道,“嶽兄弟,師兄一直讚賞嶽兄弟的為人,江湖也盛傳嶽兄弟是有名的君子,如今一看,才知名不虛傳。”
“劉兄高看了,不群其實就一重面子的平常人而已,如今更是武功全廢。”韓悅剛聽劉正風贊嶽不群君子,心中鬱悶,嶽不群可不是個君子嗎,只不過是個偽君子而已。
劉正風觀其面色,見其雖這麼說,但是臉上並無自卑或者自怨神色,更覺其性格堅韌,胸襟寬闊,“嶽兄弟,你一定會有一番作為。”
韓悅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麼好,畢竟按他看來,他最大的作為就是找了東方這麼個情人,但是韓悅不是個傻子,可不敢把這話說出口,又想到劉正風與曲洋的關係,也不想騙劉正風,只得什麼都不說,端起茶喝了一口。
東方手指摸著茶杯的杯沿,看了韓悅一眼,韓悅別的時候不靈光,可是對於東方的眼神,他可是靈光的很,開口道,“劉兄,在下有些話想私下和劉兄說,可不可以……”說著看了下四周的嚇人。
劉正風明白他的意思是有話要說,心中也相信嶽不群的為人,就點了下頭,起身伸手虛引,道,“請書房談。”
韓悅和東方起身,跟在劉正風身後,往書房走去。
劉正風的書房離客廳有段距離,院子內不算精緻,卻透著一種天然的別緻,無假山流水,多是花草樹木,院內甚至沒有見到下人。
劉正風推開一個屋子,只見裡面擺著個大的木雕書架,其中一個書架上全是各種曲譜,另一個書架上多是各種雜書。
“此處,沒有我的吩咐不會有人來,兩位有什麼話可以放心說。”劉正風請他們坐下後,才開口道。
韓悅眨了一下眼,想到路上東方吩咐的問題,說道,“劉兄一向操守謹嚴,為人也光明磊落,而且武功卓絕,你這麼一個錚錚男子漢為何去希罕一個芝麻綠豆官,莫非是想要升官發財?”
劉正風心中一顫,自己當初選了這條路,也曾想過會被人如何去猜測,可是真的聽到被這樣評價了,心中還是難免傷感,面上雖不顯,眼中的悲愴卻顯而易見,更帶著一種決然。FEIFAN
韓悅有些不忍,可是他相信東方,東方讓他這麼說,肯定有他的意思,“最重要的是,為何劉兄要去捐那麼小小武官,不是自汙了你的名聲嗎?”
當初看笑傲江湖的時候,對於劉正風做官,韓悅也是有疑問的,雖知朝廷這是在招募武林人士,可是為何別人不招偏偏招了劉正風,路上聽了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