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於黑木崖的決心,只是想到甯中則,眼中露出殺意。
手指敲著桌面,復又露出笑容,和衣躺在床上,甯中則若是現在殺了,令韓悅知道,反而會傷了二人之間的情分。
只是想到今兒韓悅見了甯中則的表情,又不覺失笑。
韓悅難得起個大早,天還沒亮透,就去敲了東方的房門,東方披散著頭髮,白色的褒衣外面只披了見紅色長衫,淡淡的紅暈還沒有消去,一派慵懶誘人風情。
韓悅愣了一下,一下子撲過去,抱著東方的腰就朝紅唇啃去,東方伸手摟住韓悅,含笑而立,“今兒怎麼這麼早?”
“要走。”韓悅滿意地看著些微紅腫的唇,“快點我們一起走。”
東方處理教務剛剛睡下,就被韓悅吵醒,聽了韓悅的話,直接氣樂了,伸手敲了下韓悅額頭,只當懲罰,“好。”轉身回屋。
韓悅巴巴站在門口,看著東方的背影。
東方沒有聽見進來的腳步,扭頭看著韓悅輕笑道,“傻東西,站在那裡幹什麼?莫不是讓我開著門更衣?”
韓悅聽了東方的話,顛顛跟了進去,還把門關好,東方抿唇輕笑,瞥了韓悅一眼,選了件淺紫色綢緞長袍,往屏風後面走去。
韓悅坐在椅子上,只見一直白皙的手把紅色外衫掛在屏風上,布料摩擦的聲音,在寂靜的早晨,格外誘人。
東方換好衣服,披散著頭髮出來,看了眼傻笑的韓悅,走到銅鏡前,坐下,手執桃木梳,開始梳頭。
舉手投足間帶著隱然的優雅,寬大的衣袖滑下,露出玉白的手腕,桃木梳順著長髮梳下,幾縷墨鍛般的髮絲纏擾在手間。
“東方,你敢再誘人點嗎?”韓悅有些哀怨地看了眼髮絲,走到東方身後,手摸著冰涼的髮絲,“我試試。”
東方眉眼彎彎,把梳子遞給韓悅,韓悅握著梳子小心翼翼地把髮梳順,然後默默把梳子還給東方,“不會了。”
東方接過梳子,輕敲了韓悅手背一下,“就知你不會。”
東方熟練的挽起長髮用白玉簪子固定,看了眼韓悅只用一根髮帶綁起的發,“我幫你梳吧以後。”
“好。”韓悅自是答應,他只會綁現代馬尾,這還是來到這裡以後學的,既然有人幫他打理,他怎會不樂?
“我們趕緊走。”韓悅抓住東方的手,不知為何,他總有些不安,覺得有事將要發生,不禁後悔當初要來江南玩。
東方看了韓悅一眼,點點頭,把梳子放到桌上,反手牽住韓悅的手,往屋外走去。
剛到門口,就見楊蓮亭一臉慌張地跑來,看到韓悅眼中露出得意,“教主,我教在五嶽劍派的內應,傳來訊息,說有人透漏了您的行蹤,五嶽劍派的人全部都來了揚州。”
東方眉頭蹙起,昨天看到甯中則,他已猜到這種情況,只是怕教中人懷疑韓悅,固沒提起,看了楊蓮亭,不覺心中生厭。
“教中人密道全部撤離,我們現在就走。”東方握緊韓悅的手開口道。
“稟教主,小人有密報。”楊蓮亭拱手說道,還瞥了韓悅一眼,帶著一種猙獰。
東方自是知道楊蓮亭的意思,卻不願瞞著韓悅,“說。”
“教主……”楊蓮亭抬頭,眉頭故作為難地皺起,“屬下能否單獨稟告?”
“退下。”東方料到楊蓮亭所說定是關於韓悅這個身體,要不是知道真相,東方也會懷疑韓悅。
“教主。”楊蓮亭不敢相信地看著東方。
東方眼神深沉,冷然瞪著楊蓮亭,“楊總管,還有何事?”
“教主,這韓悅就是華山派前掌門嶽不群。”楊蓮亭知道這是自己最後一次機會,硬著頭皮說道。
“我知道。”東方聲音平靜,“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