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蹌後退兩步,直接坐在了路邊冰冷的石凳上。
天已逐漸入秋。
雖還是夏日,但夜已轉涼。
可此時蘇桐涼的不是身體、而是心!
她多麼希望殷天絕此時從酒店裡走出,驅車離去!
她寧可那男人耍小孩脾氣、生她的氣,也不希望她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她真的很想衝上去,大吼一聲:“殷天絕,你揹著我在做些什麼?”
可她有什麼資格?她算什麼?
男女朋友關係?情人關係?還是上下屬關係亦或者說床伴關係!
殷天絕往日裡的話語在這一刻都算做什麼?
什麼都不是!
因為你此時正在往日跟我翻雲覆雨的床上跟別的女人做著同樣的事情。
憤怒、委屈、懊惱、憎恨一股腦的湧上心頭。
下一秒,只見蘇桐那原本洋溢著複雜情感的眸變得憎恨、變得冰冷、變得滿是仇視。
因為在這一刻,蘇桐心裡已按下決心,她的心不再為他動搖。
她要按照自己的計劃來,而這只是一場遊戲!
一場遊戲而已!
蘇桐不知坐了多久,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還是三個小時?
總之當她起身之時,渾身一片冰冷僵硬。
只見她沒有絲毫猶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蘇桐前腳剛離開,只見一架直升機在酒店的頂層緩緩降落。
那一臉凝重從機艙裡鑽出來的男人正是白子清。
落地窗前,殷天絕一邊搖晃著手中的方口玻璃杯,一邊將那深邃的眸投向窗外。
當無意中瞄到暈暗燈光下那個快速閃動的小身影時,一愣,深邃的眸緩緩眯起。
那個女人,怎麼如此的像那小女人?
殷天絕想要進一步求證時,只聽門鈴響起。
而當他早朝窗外望去時,那裡早已沒了人影。
殷天絕並未深度去想,他更不會認定那人影就是那小女人,因為在他看來,這個時間點蘇桐是應該好似嬰兒般縮圈在床上熟睡。
轉身朝玄關走去,拉開房門,看著房門外那一臉凝重的白子清調侃道:“來的比想象中快!”
可白子清哪有那個心情跟他調侃。
“我姐姐呢?”問。
殷天絕並未開口,而是朝房裡看了看。
意會的白子清邁著箭步趕忙進入。
一把推開臥室的門,只見那偌大的床上,醉酒的女人依舊在酣甜入睡著。
看到十年未曾相見的姐姐,白子清渾身一片蠕動,眸光裡更是閃爍著晶瑩。
他多想撲上前去將她緊緊的緊緊的抱在懷中,呼喚一聲:“姐姐!”
可他怕吵醒她,強制壓抑住內心的湧動,放緩腳步走了進去,顫抖的收輕輕撫摸上白若非的臉頰,然後俯身在她那滿是花香的髮絲上親吻了下去,嘴唇蠕動呼喚了兩字:“姐姐!”
只是這兩字只有唇形,沒有聲音。
脫口而出,只見睡得迷迷糊糊的白若非嚶嚀一聲翻了個身。
生怕吵醒她的白子清不敢再有所動作,只是那麼靜靜的靜靜的看著她。
她的身上沒了十年前的稚嫩青澀,如今變得嫵媚成熟。
也是,十年了!
已經過去整整十年了。
他都由一個男孩長成了一個男人,姐姐同樣也是!
他永遠忘不了,十年前她跟白家斷絕一切關係的那一幕。
那時的他還小,做不了什麼,但如若是今天他說什麼都不會讓她離開的。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這十年姐姐是如何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