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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部分

,田媽媽不是說做偏房也使得麼?那兒子同包不同說一聲,把那翠芝給他做個偏房就是了。”

秋老夫人“哦”了一聲,輕輕頷首,又看了秋池一眼,“那藍彩是跟在兒媳身邊的人,你若如此安排,不知她可會願意?”

秋池一怔,被秋老夫人這一眼看得有些不自在,輕咳了咳,“她不過是個奴籍,如何能不願意?兒子同包不同說一聲就是。”

秋老夫人微微而笑,“如此便好,娘也好處置些。要不然,只怕那些下人會說道些難聽的。”

秋池點了點頭。

秋老夫人身子朝後歪了歪,含笑道,“你去忙吧,娘也歇會兒。”

秋池應下,起身出來。

田媽媽站在廊下,將秋池出來,趕緊上前送秋池出去。

走到院門處,田媽媽笑道,“將軍也多來坐坐,老夫人在此也沒個能說話的,將軍若得閒,便過來多陪陪老夫人。”

秋池頓住腳步,轉首,“少夫人不是也時常過來麼?”

田媽媽瞅了秋池一眼,遲疑片刻,“少夫人事務多,每回來也坐不到半刻鐘。老夫人怕少夫人辛苦,故而就免了少夫人的請安。”

秋池怔了怔,未有言語,提步離開。

回到靜湪院,正房無人。

秋池腳步頓了頓,朝書房行去。

明思在書房寫字,卻未寫段子,而在習狂草。

藍彩坐在一旁小杌子上做針線,帽兒在書案旁研磨。

白玉長頸花瓶中沒有插花,只是橫斜的插了幾支文竹。隔扇窗開了一扇,陽光漏了小半屋子,還是顯得十分清幽靜謐。

明思站在書案內側垂首執筆,面上看不出表情,只顯得沉靜端凝,見秋池進來也未抬眼,似十分全神貫注。

藍彩將針線收攏,站起身子,同帽兒一起喚了一聲“將軍”。

秋池“唔”了一聲,揮了揮手,“你們先出去。”

藍彩和帽兒看了一眼明思,見明思未抬首,兩人便輕輕退了出去。

秋池先未注意到明思在寫什麼,走得近了,一看清卻是驚異萬分,抬首起來,“這是含之大師的狂書?”

目之所及只見墨色沉著處,猶如游龍出水,綿延不絕,氣勢磅礴不羈。空白處又虛靈有致,襯著那墨跡宛如雲煙飄動一般,只覺飛逸瀟灑。

明思未有言語,凝神將最後一筆全神寫完,這才擱筆抬眸,輕輕“嗯”了一聲。

一氣兒寫了幾幅狂草,明思心中鬱氣散了些,從書案前步出,“同娘說完話了?”

秋池看了看明思面上的平靜,輕輕蹙眉,“怎麼了?”

明明出去前還好好地,怎一回來,倒像是換了副情緒。

明思垂了垂眸,朝外間走去,走到門口喚了帽兒泡茶後,走到內間桌前坐下。

秋池走過去,在明思手側落座,“可是為了那雲芳?”

想來想去,也只有早前雲芳驚擾他們的事。

這時,帽兒端了托盤進來,將茶盞擺好,望了秋池一眼,低聲道,“將軍,方才雲芳在小姐面前哭來著。”

秋池一愣皺眉,“她哭什麼?”

明思看了帽兒一眼,淡淡道,“你先下去。”

帽兒咬了咬唇,還有些不平,還是依言退下。

明思揭開茶蓋輕輕蕩了蕩,“你還是同娘說一聲,讓那雲芳還是回孃的院子伺候吧。”

秋池蹙眉望著明思,“究竟出了什麼事兒?她尋你哭什麼?”

明思手一頓,垂眸片刻,抬首唇邊淡淡笑意,明眸清澈,“她說自個兒十五歲跟了你,讓我給她條活路。”

秋池滯了滯,隨即面色一沉,未有言語。

沉默片刻,秋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