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開朗不少,因為這一點,對那個女孩子葉慎暉感激非常。“想要林靜如的簽名照可以直接和叔叔說,叔叔幫你討個幾十張,回學校當名片按人頭髮。”
輕眉想象那情景,呵呵笑起來。
他把拖鞋套在她腳上,扶她起來。“明天還有補習課,別拖拉了,恩?”
她懶懶地點頭,半眯著眼搖搖晃晃地走進自己房間。
輕眉睡得很沉。她的睡姿一貫乖巧如她的品性。自然捲的蓬鬆長髮鋪散在白色的枕套床單上,密密的厚厚的一層。他的手指於髮間穿過,動作輕柔怕吵醒她。手指間的觸感很軟很細密,他的心彷彿被這種感覺軟化,化成一汪水去。
究竟什麼時候長大的?樓下大理石臺階上婷婷玉立的她,酒會上水晶燈下笑靨嫣然的她,他心神一晃,她就這樣闖了進來。歲月流逝前那個害羞沉靜依賴他如牛皮糖般的丫頭就這樣隨歲月一起消失了嗎?
心中一片悵惘。
宋書愚。
那個傢伙頭上頂個才子的大名,不知道的人往往被他的長相學歷和談吐迷惑,實際上最是潑賴不過。今晚他與之說笑時依舊是以往的不羈放浪,可是葉慎暉分明在他凝視輕眉的目光中捕捉到一絲不被人輕易察覺的興味。身為男人,他清楚知道那意味的是什麼。
小傢伙,你就這樣長大了?葉慎暉目眩地看著眼前,她白皙的面板近乎透明,指腹下頸間的動脈溫熱有力。就象後園裡的那株丁香?在他忙得焦頭爛額無暇他顧間,悄悄拔高,綻開了第一朵花蕊?
陳然自己進的家門,今天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晚宴後她暗自希翼葉慎暉能陪她回來倆人一起慶祝。當其時,林靜如守望著葉慎暉的目光炯炯,其中的意味她不是不明白的。不過認識葉慎暉多年,他的生活態度自省到潔癖的程度,周圍萬花團簇,他卻從未有一葉沾身。
離開晚宴時,看見林靜如剋制不住的失望與糾結,她不能不承認心中的得意。
做好臨睡前的面板保養,門鈴狂響起來。
開啟門,那個男人一把擁她進懷,熟悉的氣味和撫觸。他狂亂地吸吮齧咬著她的肩肉,在痛感興起的那一刻,情慾也隨之而至。他低吼著扒光她的睡衣把她拋進沙發,沒有任何前戲地進入她的身體。
從未見過這樣的葉慎暉。她呻吟著望向他的眼眸,他眼裡籠罩著洶湧的慾望,除了慾望還是慾望。沒有她的存在。心底泛起一絲自憐自傷,但是身體卻與意志背道而馳,沒多久便被他瘋狂的進出帶領著,攀上了山頂。
“陳然,這樣對你不公平。你值得一個好的婚姻一個待你若珍寶的男人。”
你說的對,可是那個人不是你的話又與我何干?
背脊上他溫熱的手掌滑過,又是一陣酥麻。“沒有什麼不公平與不甘心,自己選擇的路自己負責。”
相處日久,務須太多話語彼此間已經明瞭。
他沒有繼續再說什麼,眼中幽深晦暗,她幾乎要沉溺進去。
怒火
輕眉偏科得很厲害,物理幾何對她來說猶如天書一般。葉慎暉無奈,只能幫她請家教補習,這樣她才堪堪過了分數線,勉強升上高一。她發誓要加油趕上來。
理想是遠大地現實是殘酷地。
她眼神空洞地看著面前的作業,漸趨石化。
宋書愚說得好。數學依靠發散思維,從一道公式延伸出去發展到幾個層面,思想單一如葉輕眉者是永遠搞不懂地。
何心眉看不過去,“我的做好了,你拿去抄抄交上去應付一下。”
“不要。”輕眉拒絕。
雖然是高一,她們已經感覺到了潛在的壓力,馬上人生就要面對第一個分水嶺。葉家雖然不指望輕眉讀書工作後養家餬口,但是也不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