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動下,遷怒於人族。
而源石族內部在對待為拓山報仇一事上,又有所分別,分別之處就在於部落的不同。山岩部落作為拓山的族人,自然是一力主張報仇,而接掌族長之位的古玉,雖然隸屬於玉石部落,但是有感於拓山的提攜之恩,加上族人群情激奮,於是率先出兵攻打浮雲巔。鐵紅部落雖然嘴上不說,心裡難免有些杯葛,因為當初鐵紅巖失陷曲堰谷,族中就沒這麼大的動作,也沒人說去曲堰谷救人。所以,鐵紅部落只是象徵性地出了一些人手,參與了攻打太河源的戰爭,結果在太河古陣邊慘敗,隨後擔負起把守古堰雄關的職責。
隨著重始宗的日益強盛,玄元宗愈發顯得沒落。由於駐木村的這些玄元宗弟子,一向親近目桑,所以遭到了雷神堡的疏遠,因為主持雷神堡的,便是出自山岩部落的石崢。石崢多少還算念舊,雖然對這些玄元宗弟子沒什麼好感,但是也並未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不過隨著重始宗勢力的介入,駐木村三百多年的平靜終被打破。
自從天曆九三二年,也就是九年前,重始宗宗主海邀黎會盟牧野原之後,玄明盛世開創以來兩宗攜手的大好局面,便不復存在。後來,隨著重始宗對玄元宗的打壓,兩宗綿延四百多年的情誼噶然而止,就此決裂。重始宗的打壓,加上雷神堡的排斥,這麼一來,駐木村那些玄元宗弟子的命運,就可想而知了。
“他們現在的情形如何?”高庸涵聽到這裡,不免擔心那些玄元宗弟子的安危,忍不住插嘴問道。
“還能怎麼樣?”鐵洛酋搖頭道:“一些人被殺,一些人逃走,還有一些人則被關押起來。唉,本來好好的世道,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呢?實在叫人想不通!”
高庸涵大為感嘆!他已經列入到玄元宗門牆之內,哪怕是念在同門這個份上,也絕不能袖手旁觀,況且還有鳳五的情面在裡面,就更要出手相救了。但是事情有輕重緩急之分,只能一件一件來做,目前根本抽不出身,惟有待此間事了再做打算。
“高先生,不瞞你說,我和雷神堡的石崢一直不對路,對於重始宗的一些做法根本就瞧不起。嘿嘿,要不是怕連累到族人,我早就砸扁那幫混賬了!”鐵洛酋的語氣中,流露出些許的無奈,猛喝了一大口酒,沉聲續道:“以前——”
以前,玄元宗弟子會時常在龍門鎮、雷神堡等地之間走動。這些修真者性情平和,喜歡與人為善,許多人都曾受到過他們的幫助,所以極受大家的敬重。這些敬重發自內心,並不是因為他們會法術,而是他們的所作所為令世人折服。
可是自從重始宗的人來了以後,則完全是另外一種作法。不同於玄元宗的平和,重始宗門人十分重視規矩,平日裡顯得冷酷而且霸道。他們的信條似乎很簡單,只要你遵守規矩,就絕不會有事,但是你一旦違反了這些規矩,那麼將面臨嚴厲的處罰。
“你想,本來大家的日子過的好好的,現在突然冒出這麼一幫子重始宗修真者,給大家定下這麼多規矩,誰能受得了?”鐵洛酋說到這裡,恨恨地罵道:“從這幫重始宗的小子第一次來龍門鎮,開始推行什麼法度的時候,我就把他們全部給攆了出去。可是,雷神堡的石崢也不知犯了什麼毛病,非逼著我接受,我實在沒辦法只好應承下來。”
沒人願意輕易改變自己的生活,尤其是這種改變還是大家無法接受的,所以包括鐵洛酋在內,龍門鎮的大多數人對於重始宗非常排斥。經過一段時間以後,大家都見識了重始宗的厲害,惟有忍氣吞聲,兩廂對比之下,自然愈發地懷念玄元宗了。
可見,要想讓人徹底信服,單靠武力和高壓是遠遠不夠的,因為屈服始終都只是暫時的。真正的王道,在於能獲得、把控並引導人心之所向!
“最近這幾年,重始宗的人好像又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