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幾千塊的學費對她來說已成了天邊的浮雲。
“我很差錢,真的很差錢!”
陶樂連續在宿舍喊了幾嗓子硬是沒人搭理,誰都知道她最近不正常,法|輪|功練得走火入魔了。
正在這時他們班學委來了宿舍,“陶樂在嗎?”
“在!”陶樂連忙滾下床,看學委這架勢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你在就好,打你手機也不通。”
陶樂無語,她還處於關機狀態。
“你有事?”
“是這樣,你那論文提前被評為優秀,據說已經發表在法學期刊上了,按照咱們學校的規矩,有一千塊的獎金。”
嘿,這簡直是天降橫財啊,她這是走了哪門子狗屎運了,在這缺錢的時候有這筆小財富到手。可她的論文不是在蘇易文那兒處於半夭折狀態了嗎,怎麼又成優秀了?
蘇易文曾經說過會幫她改的,難道不是開玩笑……
學委又接著說道,“對了,你們那組的導師因為某些原因不能繼續論文工作了,現在由馮教授接手,你準備好下週答辯,然後就等著領畢業證吧。”
一番話讓陶樂愣在原地半天,好不容易張開嘴問,“我們導師怎麼了?”
“不知道啊,反正導員說是蘇教授有事離開學校了。要我說你這論文已經是優秀了,答辯根本不用怕。”
目送學委出去,陶樂整個人都靜了下來,蘇易文怎麼突然罷工了,一點預兆也沒有。
遲疑地拿出手機,她猛然意識到自己這個新號碼根本沒告訴過蘇易文,他也不可能聯絡過她。果然,手機除了家裡的N通未接,還有好多垃圾簡訊,根本沒有蘇易文那黑磚的號。
要不打過去問問他怎麼了?
有什麼好問的,人工作地點又不是學校,肯定回檢察院了唄。再說了,蘇易文離開不是挺好的嗎,本來就該由馮教授帶這論文的,他蘇易文算哪根蔥!現在丫走了,再也不用受他欺凌了,得大肆慶祝一番,你這愁眉苦臉做什麼。
開心,應該開心的!
可無論陶樂怎樣自我安慰,她心中那點失落和難過已經生了根,無法自拔。
……
時間過的很快,陶樂終於畢業了。想起那天答辯的情景,她原本還抱著希望能看到蘇易文的身影,可還是沒有。後來也問過馮教授,才隱約知道蘇易文是掛職鍛鍊的時間到了,檢察院最近案子太多,他根本忙不過來,只好離開學校。不過他那副教授的辦公室還留著,或許以後還會回來,這都得看校方和檢察院的安排。
反正那男人走了就是既定事實,陶樂打心眼裡是巴不得丫消失。呃……即使有過那麼點小失落,她也已經忽略,就當是青春期最後一次衝動吧。
眼下陶樂已穿戴整齊,一身黑色學士袍子,怎麼看都像個道姑,好在那頂四方帽戴上後才有個人樣,她急匆匆地奔赴校門口。
沒錯,今天是陶樂拍畢業照的日子。
四年啊,老孃拋頭顱灑熱血,為了就是穿這件衣服和手裡那張薄薄的學歷證書,難得禁受住了無數磨難,終於修成正果,說她矯情她也認了。
這麼想著,陶樂邁得步子開始加快,然而一陣突如其來的剎車聲,嚇得她腳步不穩,差點摔倒。後背已滲出了汗,不知是被嚇的還是天轉熱的緣故,陶樂拍了拍心口,哪個殺千刀的敢在學校飆車!她本能地回頭,見那輛車上的標誌和‘司法’兩個大字,硬生生地吞下了原本要罵的句子。
好吧,公家車咱們惹不起!
不想車門被推開,先是一雙鋥亮的男士皮鞋落地,往上走是黑色西褲,深灰暗紋襯衫,金邊眼鏡,桃花眼……
不是蘇易文又是誰!
丫這是消失一個月之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