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
那名家丁領著大夫很快就到了,簡陋的房間因為多加了幾個人而顯的特別狹小,大夫放下藥箱,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也顯然一愣,這樣的傷,是被鞭抽傷了,雖然大概從領他來的人那聽了不少,卻不曾想過如之的嚴重。
將軍。他也真能下的下手,有多大的仇能讓他對一個女子下這麼重的手。不敢多想,他上前又是一番緊張的救治……
忙了許久,大夫拔掉最後一根銀針,起身從藥箱裡拿出一個瓷瓶,交給賀之,說道:“找個人替這位姑娘換件衣服,然後擦上這藥……”
賀之接過玉瓶,緊張的問道:“大夫,她怎麼樣了?沒事吧!”
大夫嘆口氣,回道:“這位姑娘傷的很重,不僅有鞭傷,還得了風寒,再加上最近勞心勞力,如果不是剛才有人以真氣護住她的心脈,恐怖此時早已經沒命了。”
“那現在……”賀之聽到這些不禁急了。。
現在,大夫看向床上的女子,半天,語氣有些滄涼之感,“是死是活,要看她的造化了……”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
他早看慣了生離死別,卻仍是不忍這麼年輕的生命就此消逝……
生命,
亦是如此脆弱啊……
賀之聞言心中一緊,複雜的看著床上的女子,垂在兩側的手臂收緊,對不起……他,還是來晚了……
060 後悔嗎
大夫走後,他只好叫來小息,把藥瓶交給她,然後走出去,臨走時,還回頭看了一眼。搖搖頭,有些事情,得和將軍好好談談了……
小息拿著藥瓶。。看到滿身血的雲心若,捂住嘴,眼淚不停的落下,
她,
怎麼會傷的這麼重……
忍住淚,她取來衣服,小心的幫她換上乾淨的衣服,再把藥輕輕抹在她的傷口上,從頭到尾,小息的淚就沒有停過,她一邊上藥,一邊用袖子擦淚,就怕淚水掉到她的傷口上,弄疼她,只是雲心若一直從未醒來……
賀之在書房找到了黎昕,此時黎昕坐在椅上,平常邪魅英俊的臉,現在有些落莫之氣,雙眼裡滿是掙扎,一動不動,身體就如同一件沒有生命的雕塑。
“將軍!”賀之行禮。
黎昕明顯愣了愣,語氣沙啞無色。
“她……沒事吧?”
賀之深深的吸口氣,失去太多真氣的他,臉色比起雲心若也好不了多少。
“大夫看過了,說是……”停了停,他看向黎昕,語氣有些艱澀“是生是死,要看她的造化了……”
黎昕心臟猛的一抽,似有什麼東西要離開他一般,唇微動,他閉上眼睛,半天才張開。
看著賀之對自己無聲的控訴,慢慢說道:
“賀之,你是否在責怪我?”
“屬下不敢!”賀之恭敬的回答,只是一個下屬對於將軍的禮貌。
黎昕挫敗的無力一笑,唇角的笑似如沾了苦味一般。
“今天淺衣來了,青寒也來了,你知道嗎?”他語澀的說道。“淺衣身上有一個月牙形的髮簪,竟然與青寒的雲龍起了發應……”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黎昕痛苦的問道
“屬下……”賀之一聽,頓時也沒了剛才的氣勢。
“魄月重現!哈哈……而且,淺衣的意中人是誰,你猜不到吧,也是青寒啊!”黎昕有些失神的說著:“我以為此事都是雲心若安排,卻忘記,她在將軍根本沒有分身乏術,如何通風報信,我承認我失去了理智。我承認我錯待了雲心若,只是初嘗情愛的我,真的被逼瘋了……”
雲淺衣的意中人竟然是青寒國師,而且魄月重現……賀之驚駭的睜大雙眼,難到雲淺衣竟然是……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