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有什麼秘密怕我知道啊?”
展昭暗想是啊,就是不能給你知道的秘密啊,該死的公孫,害人精,臉上卻仍是不動聲色地微笑著,“怎麼會呢?我的事哪有瞞著你的,只是教育學書籍上都說,培養小孩獨立,得從獨自睡覺開始,你看你都這麼大了——”
“哼!你就是嫌我了,別以為我不知道。我不理你了。哼!”白玉堂氣呼呼地站起來,蹭蹭蹭就跑了。
“哎,玉堂,你上哪兒去?”展昭在後面喊,卻哪有人應,只聽“哐”的一聲,白玉堂便跑沒了影。展昭無奈地跌坐在椅子上,長嘆口氣,扶著額頭按揉太陽穴,這可怎麼辦啊?
☆、第二十九章 愛要如何是好
整整一天,白玉堂都沒有回家。起初展昭還以為他跑樓下撒野去了,並沒怎麼擔心,可眼見著他連午飯都沒回來吃,現在天都黑了還不見人影,展昭才著急起來,挨著個的給盧方、韓彰、趙禎等人打電話找人,卻連半點兒訊息都沒打聽到。明知道白玉堂只是鬧脾氣跑出去玩,氣消了自然回來,展昭還是忍不住地從早擔心到晚。
家裡少了那隻鬧騰的耗子,沒了玉堂的笑聲,到處都顯得空蕩蕩的,冷清得厲害。展昭在家裡轉了一圈又一圈,只覺得無所適從,無聊得厲害,不禁苦笑,這算什麼呢?玉堂在家裡的時候,愁他闖禍鬧騰,這會兒跑出去了,又這般想他。在客廳小巧的書架前站住,一隻毛絨大貓和一隻毛絨白鼠幸福地依偎在一起衝他微笑。
那個夏日午後,自己在街頭第一次見到這兩個小傢伙時,它們就是這樣緊緊地靠在一起,微笑著注視櫥窗外面的世界。那一瞬,展昭一下子就想起了愛心院裡那個可愛的小老鼠弟弟,多希望他的臉上也一直是這樣幸福甜蜜的笑容,多希望自己也跟這隻貓一樣,可以讓小老鼠放心依靠。有人說,很多時候,一眼就是一生。原來真是如此,只是一眼,就改變了兩個人的人生軌跡;只是一眼,這兩隻毛絨玩具就被展昭帶回了家,被迫分離。幾年的時間裡,大貓一直襬在愛心院白玉堂的小床上,可愛的白鼠則端坐在展昭的床頭。直到玉堂從愛心院來到展家那天,它們兩個又在一起,從此再沒分開。清淺的笑容浮上展昭英俊的臉龐,年輕的小夥子伸手輕輕敲著小老鼠的鼻子嗔道:“就知道使性子,跑哪兒去了?連家都不回。”小老鼠不知他的憂愁與埋怨,仍是快樂滿足的笑著。
“能像你們這樣永遠開心,不知憂愁就好了。”展昭把小老鼠又往大貓身上靠了靠,撫摸著它尖尖的小耳朵,“你們倆就永遠在一起吧,不要分開。”言罷,卻只是苦笑。
門口傳來節奏熟悉的敲門聲,上午白玉堂跑太急了,沒拿鑰匙。展昭忙開啟門讓他進來,剛要說話,白玉堂卻氣呼呼地衝著他使勁哼了一聲,轉身換上拖鞋鑽浴室裡去了。展昭一愣,忙關上門跟過去,“玉堂,去哪兒了,這麼晚才回來?”不理。“玉堂,吃飯了沒?餓不餓?”還是不理。“你還真生我氣了啊?我也是為你好啊。”仍是不理。展昭無奈地靠在浴室門口,看著自顧自地洗漱完,又自顧自地從浴室裡跑出來衝進書房——那間原本屬於他的小臥室。
不是不知道,白玉堂這樣折騰只是在鬧脾氣;不是不知道,要走這一步必然會是這麼難,可看著玉堂冰冷無表情的臉,展昭心裡還是說不出的堵,真想就這樣算了。可妥協了這一次,以後該怎麼辦呢?我們又將如何是好?難道真的要等到一切都無可挽回時,再後悔不迭嗎?玉堂是熱愛自由的雄鷹,他應該到更廣闊的天空去翱翔,而不是隻做自己的小耗子。愛他,就要放他去飛的,不是嗎?只是人的感性與理性,向來分屬兩個不同的世界。捨不得,把他圈在自己的身邊,更捨不得,看他這般委屈難過。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那又該如何選擇?
看著白玉堂如自己期望的跑進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