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g，雞蛋1個……”白玉堂照著網上抄來的菜譜，一點一點地把肉末、菜碎、蔥薑末、香菇末、雞蛋、鹽、花椒粉、五香粉、雞精、香油等材料放到廚房秤上稱過，再一一放到菜盆裡，拿起筷子用力一攪，頓時肉末菜碎四濺。

白玉堂嫌惡地“噗噗”兩聲吐掉蹦到嘴上的菜碎，從櫥櫃裡掏出一次性手套戴上，伸到菜盆裡抓啊抓啊抓啊，然後果斷忽視掉廚房操作檯上被濺得四處都是的肉末和菜碎，興高采烈地衝展昭喊：“好了！”

一抬頭，瞧見展昭面前的戰場，驚呼一聲：“哇，你這個行不行啊？網上不是說要揉到面淨、盆淨、手淨這三淨才可以嗎？你這都成三白了，盆白、手白、身上白。”

展昭低頭看看不堪入目的面盆、一片狼藉的操作檯，再瞧瞧沾滿面糊的雙手，抄起面盆中間那個麵糰道：“沒事，這不是有面團了嗎，有面團就能包餃子。”

白玉堂眼見展昭沒法把面和得更好，撇撇嘴又抄起那張寫有菜譜的紙，看了看道：“接下來要把面用保鮮膜包住醒20分鐘，你等著，我給你拿保鮮膜去。”

展昭忙道：“櫃子裡有保鮮袋，你拿一個來，別用保鮮膜了，麻煩。”

“好。”白玉堂答應著，拿來一個保鮮袋，把展昭手裡的麵糰裝起來。展昭大鬆一口氣，轉身要去洗手，白玉堂卻手疾眼快，一把拉住他，美滋滋地把菜盆捧到他面前，“你聞聞，香不香？”

展昭一個深呼吸，笑著讚道：“真香，包出來肯定好吃。”

“那當然！”白玉堂得意洋洋地把菜盆捧到自己面前聞了聞，閉著眼睛陶醉道：“好香啊！”

展昭看他樂呵呵的樣子，到水龍頭前洗著手，笑道：“別美了，把餡兒放下，把桌上收拾收拾，面醒好了咱們就開始包。”

這是展昭和白玉堂共同度過的第一個新年，兩人都很興奮，把家裡裝扮得喜氣洋洋的。其實過年這事，別的都還好說，只是除夕夜的餃子讓兩人很有些為難。展昭不會包餃子，白玉堂當然就更不會。以前吃的時候不覺得，做起來沒想到卻真難。餡兒裡要多少肉多少菜多少調料，和麵的時候要多少面配多少水，樣樣都是講究。他們兩個一竅不通的人參照著網上找到的做法，沒想到竟也都弄妥當了。

只是調餡兒與和麵對包餃子來說，只是萬里長征邁出了小小的第一步。除夕下午，白玉堂看著展昭弄得一身都是白乎乎的麵粉，又皺著眉頭瞧瞧案板上那一個個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皮子，問道：“你會不會擀皮啊？”

展昭抬起胳膊，用袖子擦擦腦門上的汗，晃晃手上的擀麵杖道：“不會啊，以前阿姨做的時候我幫忙包過幾個，從來都沒擀過皮子。看著挺容易的啊，誰想到這擀麵杖這麼難對付。”

白玉堂哈哈笑著跳起來，竄到他背上，摟住他脖子道：“叫你看不起擀麵杖，把自己弄成大花貓了吧。我來。”一邊說一邊又伸手在麵粉上一蘸，呼在他臉上。

展昭忙拉開他手，把擀麵杖遞給他，站起身擦著臉上的麵粉道：“成，看看玉堂的手藝。”

白玉堂壓根就沒把那根擀麵杖放在眼裡，他在愛心院的時候見過阿姨包餃子，阿姨左手轉著麵糰，右手擀著擀麵杖，三下五下，那一個個小麵糰就變成了又齊整又漂亮的皮子，怎麼想都不會很難才是。他從展昭手裡接過擀麵杖，信心十足地坐下開工。

“哎呀！”

展昭被他叫的嚇了一跳，忙問：“怎麼了？”

白玉堂甩著左手道：“擀到手了。”

展昭瞧著他像模像樣的姿勢，勸道：“你小心點兒，還是別轉了，就壓成薄片吧，能把餡兒包起來就行。”

白玉堂哪肯認輸降低標準，嘟囔著“那怎麼行呢？”又開始模仿印象中阿姨的動作，跟擀麵杖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