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翻譯見狀忙將日本軍官的刀攔住,陪著笑臉說:“太君的息怒。吳桑的不懂。我們的司令部的見。”說著指揮那幾個日本兵將朱光亞和林晚推下樓去。
吳四寶雙手握著槍,狠狠地盯著日本軍官的後影,那幾個手下都偷偷地看著他。
這群日本兵迅速上了車,將車啟動,這時門口又開來了十幾輛車,將本不寬廣的道路堵得滿滿的,為首一輛車裡探出一個人頭,嘴裡嚷著:“都他媽的給我抓了!”一瞬間,車上跳下幾十個和吳四寶他們一樣黑衣打扮的人,將報社團團圍住。
日本軍官跳出駕駛室,站在車頭,一槍將一個黑衣漢擊斃。
“誰的敢攔皇軍,死了死了的有!”
那些攔路的黑衣漢見是一群日本兵,便站在原地不敢前進。那日本軍官一揮指揮刀,只見車頂上的那兩挺機槍便一個點射,擊倒了幾個黑衣漢。見日本兵真的發了火,那些黑衣漢不由紛紛後退,日本人他們可得罪不起。他們這些人有奶便是娘,日本人可是他們孃的娘,他們能吃香的喝辣的可都是這些孃的娘供的,連蔣光頭看到日本人也遠遠地躲到重慶的大山溝裡去了,何況我們這幾個弟兄?前邊的人一後退,後邊的人,後邊的人就紛紛讓出路來,日本人的軍車連衝帶撞,開出一條道來,在這麼多七十六號的打手眼皮底下,揚長而去,捲起一路塵土。
吳四寶在樓上看到手下這些人的窩囊相不由無名火起,朝天就是幾槍,他大著嗓門喊道:“還不他媽的給我追!看看這些日本人究竟是誰的部隊,不要放走了那些點子。”
那兩輛日本軍車一轉眼便開到了一個十字路口,只見一輛車掉頭向南,而另一輛車徑直往東向黃浦江邊而去,北邊馬路上此時湧來了十幾輛運煤的貨車,揚起的塵土頓時將那兩輛軍車淹沒,等到這些運煤車開過,那兩輛軍車已不見了蹤影,七十六號的打手們只能望路興嘆了。這些狗孃養的日本兵!他媽的最好車開著開著撞到路邊的電線杆子上,最好把眼珠子也撞出來,最好把他們的那兩顆鳥蛋也撞得流出蛋黃。最好那兩顆鳥蛋的蛋黃流得滿地都是,在太陽下發臭,臭的連綠頭蒼蠅也不要叮,流過東洋,滾回他媽的日本去。難道白花花的銀子和女人我們自已不會用,孃的,我們生的崽還比你們高大呢。那些花裡胡哨的東洋婆說不準還是喜歡我們的鳥蛋呢。
吳四寶率隊回到了七十六號。丁默村和李士群已在辦公室裡等他,等他的還有梅機關的一個少佐。那丁默村是湖南常德人,生於1903年,早年也是共產黨人,後來叛變投敵。三十年代初期曾擔任過GMD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第三處處長,起地位一度與第一處處長徐恩曾、第二處處長戴笠相差無幾。抗戰開始後,他奉陳立夫之命,在漢口“招待”中共叛徒張國燾,因為貪汙招待費,被戴笠乘機在老蔣那裡告了一狀,丁默村因此收到追查,就地免職,後來僅給他安排了一個軍委會少將參議的閒職。他心懷不滿,便跑到昆明養起“病”來。李士群知道這一情況,不免暗自高興,連忙派了丁的同鄉,已經隨他投靠日本人的翦建午專程前往昆明,邀他入夥。為什麼李時群聽到這訊息會高興呢?原來自他投靠日本人後,一直為自已在老蔣的特務圈子裡,自已的聲望和地位,無論對中統和軍統都沒有號召力,拉不起一支日本人所要求的特務隊伍來而犯愁。這丁默村是他的上司,在GMD的特務圈裡有一定的影響,可以藉著他招兵買馬。丁默村一聽正中下懷,連忙啟程,趕赴上海。
李士群聽說丁默村應邀而來,大喜過望,連忙設宴款待。三杯黃湯下肚以後,李士群就赤裸裸地對丁默村說:“默村兄,聽說GMD不要你了,這種世道,只要我們手裡有槍,我們哪裡不能打天下?吃飯要緊,快活是頭件大事,什麼名譽不名譽!名譽難賣幾個錢?名譽能把上海灘百樂門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