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了。現在他的語調再也不是輕言細語、討好奉承，而是一字一句，陰森嚴厲。

〃中村，這樣更快些，省得婆婆媽媽的，是不是？不過，這只是稍微給你點兒厲害嚐嚐。我可是看‘書‘的好手。這書裡共有十發子彈，用電池作動力。你得承認，蘇聯人在這方面算得上世界領先。中村，你們的書就不怎麼樣嗎。除供閱讀之外，毫無用處．〃

〃我是日本天皇的軍人，請讓我整理一下服裝。〃在這生死關頭上，在亂火燒到眉毛時，中村提出瞭如此的要求，簡直象是房間失火時，只是急急忙忙地把一把破掃帚搶出來。

〃老兄，對不起，叫慣了。我得有個紳士的樣子呀，就象要穿這身衣服一樣。這套衣服是定做的。他們說，我非得穿上它能以假亂真。嘿，真是混過來了，是不是，老兄？還是說正經的？你大概很想知道這事兒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吧？本人樂意奉告。聽著，再過半小時，你就要去見親愛的上帝了．能向眾人昭示大名鼎鼎的中村將軍是怎樣一頭蠢驢，那才叫大快人心啊。老兄，你可不太象你想象的那麼高明，只不過是個草包．我今天來這裡的目的就是要把你這個草包抖開，讓人們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貨色。〃王軍說這話時語氣十分平淡，聲音漸漸低下去，好象時說這類事情不感冒一樣。

〃那好，〃中村說，〃我倒很想死個明白。還有半小時的時間嘛。〃他一邊講，一邊迅速開動起腦筋。現在還有辦法反擊嗎？

〃別作夢了，老兄。〃他的語氣中表示出，他完全沒把中村放在眼裡。在他看來，中村不過是隻甕中之鱉，〃你可以再問達半個小時，這一點勿生疑。這種事我還從來沒搞錯過．要不，我怎麼可能吃這碗飯？〃

〃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鋤奸團‘的頭號殺手。〃他頗得意地說。〃我想，你該瞭解‘鋤奸團‘的，老兄。〃

〃鋤奸團〃這就是一切的答案。這傢伙還是他們的頭號殺手！那雙呆滯的眼睛裡突突地又跳動起火苗。他是一個十足的精神變態狂，狂鬱症患者，嗜血成性的劊子手。〃鋤奸團〃可真善長用人啊！中村突然想起梅機關曾提醒過要注意的〃受月神控制的人〃，忙問：“頭號殺手先生，我想了解一下，月亮對你有什麼影響？〃

黑黑的嘴唇又動了動：“你太愚昧了。你大概以為我是個傻瓜？真是的話，我就不會給你當保鏢了。〃

見他惱羞成怒，中村想，一定是戳到了他的痛處。但知道這毫無用處。應該面對現實，爭取時間。也許金碧玉會…。

〃金碧玉是你們的人嗎？〃

〃她只不過是個誘餌罷了，她是軍統上海特別行動組的人，是所謂的十三燕之一。”王軍有些不耐煩起來，“你別擔心，她不會打攪我們的。我在她的酒杯裡放了一點兒水合氨酸。讓她會美美地睡上一覺後，再去追你的魂。〃

〃哦，十三燕，是嗎？〃中村慢慢抬起疼痛的手臂，放在膝頭。地彎了一下手指，好讓血液流通，〃那好，你說吧。〃

〃老兄，當心點兒，別想搞滑頭。你已經死定了。只要你一有什麼不軌的動作，馬上就會吃上一顆子彈。千成萬別忘了我是什麼人。我向來彈無虛發，你的手錶就是很好的例子。〃

〃的確很準。〃中村心不在焉道，〃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了我的槍已經給你了。往下說吧。〃

〃好吧，老兄！不過我提醒你，不要燒耳朵抓鼻子。要不，我就開槍打掉它們。聽見了沒有？‘鋤奸團’幹掉你，是上方的命令。我們是想狠狠地殺一下你們的威風，懂了嗎？〃

〃那為什麼偏偏選中了我呢？〃

〃難道你忘了在南京怎樣屠殺我們的同胞嗎？作為中國人永遠不會忘卻那長大屠殺。你是日本鬼子的殺人機器，你這一死必使你的組織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