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費點力翻上巖頂去,也許有路可通。”陳楓抬頭打量巖頂,少說也有五六十丈,要這樣貼壁上升實非易事,一個失足怕不粉身碎骨!
陳楓正在猶疑,蔡亮爵雙足一點,“一鶴沖天”,已縱起一米多高,攀住一支倒垂紫藤。藉著悠宕之勢,竟貼壁飛騰,又斜升上三四丈。窺準上面一支橫出松幹,展開“遊蜂戲蕊”身法,俏生生的停在松幹上。一轉身,照樣又援藤飛昇,斜渡到另一株嵌古松上了。這樣燕子一般幾次飛騰,人已在二十丈以上。陳楓他們在下面又驚又喜,竟看呆了。忽聽蔡亮爵在上面歡呼道:“頭兒快來,路在這裡了。”喊罷,身形一閃,忽然不見。
陳楓和柳姐兩人如法騰身而上,陳楓軍人出身,輕身小巧功夫,和武術世家出身的柳姐一比實在差得多,勉力跟蹤到聽見歡呼之處。一看此處峭壁突然橫斷,分為兩層,外面一層宛如斧劈,屹峙如屏,從下往上卻看不出來。橫斷夾層之內有三尺開闊,借藤蘿悠騰之勢,便可飛身落入夾層以內,一舉步,便可轉入屏後一條確礎不平又窄又陡的斜坡。好象石壁震裂,形成這樣的一條夾縫,卻又天然變成盤旋曲折,可達巖頂的一條捷徑。
柳姐等陳楓到了夾縫以內,她又象游魚一般往前竄去。
兩人一先一後,在這壁縫裡手足並用串來串去,足有一頓飯工夫,居然竄出巖頂。兩人一到巖頂,不免長長的吁了口氣,同時也不禁出聲歡呼起來。蔡亮爵早在巖頂等候。
原來巖頂地勢平衍,芳草一碧,梗枯成林,大可十圍,濃陰匝地,蘿帶飄空。林下雜生著不知名的五色草花,如錦如繡,樹上許多不知名的文禽翠羽,飛舞交鳴,如奏細樂,而且幽芳撲鼻,爽氣宜人。這時一眉新月已高懸夜空,如水流瀉的月光穿過林梢,照在地上。柳姐歡喜得跳了起來,一矮身,忽地施展輕身絕技,斜飛起一米多高,燕子般飛上林巔,移枝度幹,轉瞬沒入綠蔭如轅之中。
陳楓和蔡亮爵慌忙趕入林去,抬頭找尋已不見她的蹤影,只見柳姐手上的電筒的光亮閃閃。
過了一會,忽然看到柳姐停了下來,陳楓向前一看,原來奇峰插天,石屏如障,已無路可通,而且當面千仞石壁,綠苔如繡,上下一碧,絕無樹木藤蘿可以攀援。這一來,陳楓他們疑惑費盡心力,依然走入絕境。正在為難,半空裡忽然傳來一陣呼喚,夜晚山谷幽然迴響,入耳驚心。
他們急抬頭向上望去,石壁十幾丈以上露出幾個身著黑衫的漢子,手裡提著兩盞燈籠,上面寫著“虎撲嶺”三個紅色大字。
陳楓他們正在吉凶莫測,不知所措,上面兩個漢子已舉起四條手臂,呼的拋下一大盤藤索來,下面還結著一具大藤兜。
到了這個地步,也只可不問前途吉凶,坐上藤兜,讓他們吊上去再說。藤兜頗大,三個人盤膝坐入還有餘地,上面用樹搭著個鐵索葫蘆,四個漢子輪流倒把又快又穩,一忽兒把藤兜提上壁內。
原來這處巖壁,從下往上好象直上直下、通體渾成,其實二十丈以上分著層次,一層接一層,每層天然有幾尺夾縫。
陳楓他們到了石壁夾縫以內,跳出藤兜,宛似處身在一條窄衚衕中,已看不到巖下景象。
一位漢子詢問了陳楓他們幾句,陳楓拿出了黑鬍子交給她們的那面竹牌,那漢子仔細驗收過後,搶便領著陳楓他們向右走了幾步,忽見身側現出一人多高的山洞,洞內風聲如雷,黑沉沉望不到底。領路那個漢子躬身走進洞內,回身舉手一招,蔡亮爵當先橫槍跟入,陳楓也緊隨身後。大夥啞聲兒向洞內行去,越走越黑,什麼也瞧不見,只覺腳底下步步向上,似乎洞內地形是個斜坡。走了一段,猛聽得身後起了獸蹄奔騰之聲,甚疾如風,剎時擦身而過,只覺手上觸著毛茸茸的獸毛,也不知是何獸類?一忽兒後面怪嘯之聲又起,嘯聲貫洞,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