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月不是這樣的人,如今她不能為自己辯解,你就這麼快定罪,實在是太過武斷了吧!”
“武斷?!”胡順妃嗤笑一聲,道,“郭夫人,大家都有耳朵,都聽得十分真切,這彭達祖親口承認自己和這丫頭有染,難道還要再複述一次麼?!這已經是人證,還有剛才那情信,更是不可抵賴的物證!人證物證俱在,抵賴的到底是我還是你們郭家?!”
“彭達祖,”李未央突然看向那人,目光中仿若有冰冷的光芒,“趙月呆在我身邊多少年了呢?”
彭達祖有點吃驚,他下意識地看了趙月一眼,眼珠子一轉,口中回答:“這……大概七八年吧……”郭嘉的年紀不過十八歲,她在大曆是郡主,身邊必定是從小就有婢女,但年紀太小照顧不好主子,所以趙月極有可能是在七八年前到對方身邊的。
“是八年。”李未央感慨地道,“她一直對我盡心盡力,忠心耿耿。”
“是,是八年。”彭達祖看著李未央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莫名覺得心慌,竟然失去了往日裡的鎮定,趕緊道,“她以前提過,不過我沒有特別留意,現在小姐提起,我才想起來。”
胡順妃卻覺察出了不對,連忙想要呵斥那彭達祖。可惜已經晚了,他已經說出了口。
“錯了。”李未央淡淡一嗤,唇邊露出三分清冷之意,道:“七八年前,我還是李家養女,被送去鄉下養病,趙月跟著我,也不過四五年的時光。你支支吾吾,不過是你根本不知道,不光是你,這件事極少有人知道。趙月在我身邊服侍多久,你和她是最親密的關係,這件事她不可能沒告訴過你!還有,她還有一個妹妹,你知道嗎?”李未央微笑起來。
“這……我自然知道的!”彭達祖連忙打斷。
李未央冷笑道:“很可惜,她沒有妹妹,只有一個大哥。”
眾人的面上都浮現出驚疑之色,若是趙月果真和此人相愛,怎麼會連家裡有幾口人都沒有透露過呢……這是最基本的吧。
“啊?”彭達祖感到不知所措,他慌慌張張的看了胡順妃一眼,胡順妃卻不再理會他,別過臉去,彭達祖只好情急之下說道:“請您恕罪,我剛剛犯了事,心慌意亂,說錯了話。”
此言一出,郭惠妃都看在眼裡,嚴厲喝道:“胡說!你說和趙月私通,竟然連她在嘉兒身邊呆了多少年都說不出來,甚至不知道她有沒有兄弟姐妹!所謂情投意合,這分明是在誣陷,快說,是誰指使你的?”
“奴才該死,但奴才並沒受誰的指使,奴才和趙月的確是有私情,但我們相處時日不多,都彼此並不十分了解,這也不奇怪——”彭達祖畢竟不是平庸之輩,已經鎮定下來,抵死不肯鬆口。
他不鬆口,這事情就很麻煩,除非是動刑!郭惠妃幽然凝眸,嚴聲向胡順妃道:“這彭達祖說話前後矛盾,分明是故意栽贓陷害,斷不能但憑著一個人的證詞就論罪!”那話音擲地有聲,不容半句辯駁。
胡順妃目光如利劍一般,恨不能在彭達祖年輕的面孔上狠狠刺出兩個血洞來,顯然是怪他壞了事,她表現得這樣明顯,連郭惠妃和郭夫人等人都感到詫異。
氣氛頓時如膠凝住,李未央唇角卻是漸漸凝起了一個冰冷的微笑:“順妃娘娘,趙月的喉嚨燙的並不嚴重,最多三五天便能夠發出聲音,依我看,您還是等一等的好,免得被別人說娘娘你冤枉無辜。”
胡順妃的怒氣積聚在眉心湧動,半天沒有說一句話。
郭夫人的目光靜靜掃過胡順妃的面頰,目光之凌厲,讓人不覺為之一震:“我往日裡脾氣好,但也不是任由別人欺負我的人,更何況你所謂的宮中規矩,那也是給宮裡頭的人遵守的,嚴格算起來趙月可不是宮女,縱然他們之間真有私情,那也該郭家來處置,用的也是家法而不是宮規,順妃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