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冷到了骨子裡面,他們什麼時候談論到了那根骨頭的,可是偏偏現在懷裡的人就是說到了。殺阡陌抱緊了懷裡的人,將她的臉放進了自己的肩窩裡,他血紅色的眼睛裡滿是不言的怒火,面上卻是溫和的笑著:“恩,我們去東海,這樣好麼?”
他纖長的手指撫摸著心愛之人的頭髮,從來沒有一次像這樣過,魔君感到了一種深深的無力,原來他其實也沒辦法時時刻刻保護她的。
殺阡陌抱著暖都來到東海的時候,這時候此地已經聚集了許多的仙、人、魔三界中人,他看了眼在自己懷裡安靜的人,沉默良久然後來到了春秋不敗一行人的身旁。
“如何?”魔君問道,他語氣冷淡但對懷裡的人動作與神情格格不入的溫柔。
春秋不敗看了眼被抱著他懷裡的暖都,對殺阡陌說道:“白子畫的徒弟花千骨進入了墟洞。”
“多久了?”他問得是人進去的時間,春秋不敗回答。
“進去還不到七日。”
殺阡陌點點頭,他的目光轉向遠處的白子畫,這位長留上仙此刻神色冰冷的看著海上的墟洞,周身氣息不如平時冷靜,顯然也是分外焦急。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譏諷的笑意,不知他這是在擔心自己的徒弟還是出世的妖神。
“殿下,我們已經與仙、人兩界暫時決定聯手,等到七天七夜過後大家合力在墟洞上打出一個缺口,到時候你便第一個衝進去得到妖神之力!”春秋不敗一邊向神器施加法力一邊向殺阡陌密語傳音說道,說實話他看到殺阡陌來到這裡也很是意外,按理說很有可能是連人都請不到的。
眼角瞄到魔君懷裡的人,春秋不敗心裡奇怪,這位看起來的狀態其實並不好,為何殺阡陌不僅來了還帶來了疑似‘病重’的喜愛之人?
“我不去。”魔君這時候冷冷的聲音傳來,打斷了春秋不敗。
聽到這話春秋不敗心裡一慌,就連手下的動作也是一頓,不過馬上的他又笑著說道:“魔君如果能夠得到妖神之力,這天下之間可就沒有人能夠打得過你了。”
沒人打得過?殺阡陌笑了笑,這天底下只有天道是誰也奈何不了的,就像泊離說的那樣,暖都害怕的不是魔君,而是天道。而現在天不怕地不怕的魔君,他不害怕天道,怕的是心愛的人離開自己。
他抱緊了懷裡的身子,輕聲問道:“要去搶妖神之力嗎?”
懷裡的人搖搖頭:“殿下應該穩定妖魔一族的人心。”還是和之前大概相同的意思。
殺阡陌點點頭,他飛到了東海之岸落在了一顆粗壯的枝叉見,抱著懷裡的人遠遠看著那群圍著墟洞三界人忙著開啟缺口,魔君忽然覺得這個世間很沒有意思,這群人總是為著這個或者那個的原因奔波著,然後鬧得天下大亂。
他摸摸暖都的臉頰,這個人從來都是膽子小,怕惹事的,每一次被這樣強迫做事,一定是害怕極了吧,他捏捏暖都的耳垂,和這個人的硬心腸很不一樣她的耳朵軟軟的。
我睜著眼睛看著抱著我的人,他把我的頭擱在腿上,手裡有一搭沒一搭的摸著我的臉,夜色深沉又是在樹下,連朦朧的月光也只是照進來了一點。
我看不清他的神情,也開不了口說不任何的話,難過的想要哭也是不行的。這是他自從知道天道後第一次面對這樣情況,我尚且還在迷糊當中他已經答應到東海了。
這說得上是委曲求全了,殺阡陌可是魔君啊!在這個世界所書寫的那本書裡面,他除了對花千骨這個主角有過這樣忍讓,何人能讓他委屈一分的?
他美麗的臉龐隱匿在夜色之中,連頭髮和臉也是看不清的,我卻能感覺到魔君身上從未有過的一種惆悵,綿綿不斷苦澀而無力。我眨眨眼;忽然覺得眼角一熱,也不知是終於能夠哭出來了,還是是